江津屿嗤笑一声:“你连自己亲生儿子被人害了,都不敢报仇?”
“你没有证据。
”江秉年的目光沉沉,似乎在隐忍什么,“这些年,你做了太多胡闹的事了。
你要咬着你堂哥不放到什么时候?”
“我给了那么多证据,你都不相信?”
“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江秉年目光沉敛,“你说你有,拿出来给我看。
”
江津屿的手缓缓收紧,讥诮一笑:“你自诩理智,连自己亲儿子被害,都能做到毫无情绪……可悲。
”
江秉年神色复杂,却没有直接回应:“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以后再胡闹,我不会再包庇你。
”
话音未落,大厅外有人通报道:“江先生,江兆锋少爷来了。
”
堂内的空气顿时凝滞。
江津屿的眼神骤然凌厉,指节攥得发白。
江兆锋?
这个杀害他哥哥的凶手,竟然敢踏进他们的院落?
他压着翻涌的怒意,转身朝前厅走去。
江秉年站在原地,脸色沉了片刻,最终还是迈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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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之中,江兆锋正负手而立。
他身着一袭妥帖的中式长褂,袖口暗绣着极浅的竹叶纹,低调沉稳。
他眉眼锋利,鬓间几缕少年白,沉郁的法令纹让他的神情更添几分压迫感。
即便他神色带笑,站在这里,也像是一只阴鸷的猛禽,沉静地观察猎物。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视线落在江津屿身上,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阿屿回家后,还习惯吗?”
他的语气像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