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一低头,一侧肩膀便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祁云渺回头,终于见到了越楼西真真切切的身影。
她细细地端详着越楼西。
往日里的越楼西,总是喜欢着一些颜色鲜明的衣裳,譬如红色,譬如群青、靛蓝,走在人群中,总是无比亮眼的;但是今日里的越楼西,却只着了一身麻布白衣。
祁云渺定睛在他的额间,发现他额间的那抹东西,原来也并非是真的抹额,而是一条一眼便可以看出材质的麻布白巾。
麻布白衣,再加上麻布白巾,这是国朝守孝之人才会穿戴的东西。
祁云渺原本想问越楼西如何会出现在钱塘的问题,突然之间哑了声,没有什么好再问的。
但是她不问,越楼西却是要说的。
“真是巧啊,妹妹,咱们在这里还能碰到。
”虽然穿着一身孝服,但越楼西爱笑的本质好像从来都没有变。
他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巷子里难得没有照进夏日的烈阳,他的存在,却代替了这抹空白。
“你……”祁云渺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同越楼西说话。
问他家中是什么长辈出事了吗?还是再问些别的?
越楼西看着祁云渺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丫头都在想些什么。
他道:“你别想多,我和我爹这回可不是故意出现在你们母女面前的。
”
他顿了顿,才终于道出真相,道:“我的曾祖母过世了。
”
越楼西的曾祖母,便是祁云渺先前见过的那位陵阳侯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