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出来之后,沈若竹靠坐在马车当中,一路浑浑噩噩,过了许久。
越群山在外头骑马,祁云渺则是一直陪伴在自家阿娘的身边,沉默着没有说过话。
沈若竹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终于扭头,看了眼一直陪伴在身侧的女儿。
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沈若竹才惊异,祁云渺早不知何时脸颊上挂满了泪水,静谧无声。
“阿娘……”
祁云渺陪伴在沈若竹的身边已经很久了,但是沈若竹自从和宁王说完话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不甚清醒。
她难受阿爹的事情,又生怕阿娘会当着自己的面,出什么事,不敢放声大哭去打扰阿娘,便只能悄悄地,安安静静地哭。
沈若竹摸一把祁云渺冰凉的泪珠,心疼地抱紧了女儿。
是她,是她光顾着祁琮年,忘记了祁云渺了。
她抱紧了女儿,不知是否是受到了女儿的感染,在大理寺时紧紧遏制无法肆意落下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止不住地往外冒。
哭吧,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有什么心事,大哭一场,大闹一场,便就好了。
“阿娘没事。
”沈若竹一边哭,一边告诉祁云渺道。
祁云渺囫囵在阿娘的怀里点点头。
没事便好。
她太害怕了,她实在太害怕阿娘也会出事了。
只不过是被宁王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