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尚还没有亲眼见过人头落地的场景。
习武这么多年,她唯一见到的一颗真正死去的头颅,是她的父亲的。
她透过屋内跃动的烛火,注视着阿娘的脸颊,而后恨恨地点了点头:“日后我定会叫宁王也躺在那断头台上!”
沈若竹拍了拍女儿的手,没有说话。
祁云渺便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自己的阿娘。
在阿爹的事情上,阿娘还有事情瞒着她,祁云渺一直都知道。
譬如那个她在宁王府里安插的眼线,祁云渺一直都没有见过那个人;或者她见过,却也不知道,对方便是阿娘的眼线。
宁王狡诈,阿娘却也还留有后手,她十分清楚。
大理寺的事情过去,第二日,祁云渺又去到了王家训练武艺。
昨日她因为大理寺的事情,荒废了一日,所以今日被姑母喊过去之后,便特地把自己的兵器全都带上了,想要全都练习一番。
祁云渺的精神,越群瑶很是佩服,但是她的野心有点太大了。
越群瑶看着她的一大堆兵器,道:“能练两样已是你今日之极限,剩下的,下回再说吧。
”
好吧。
祁云渺只能听话地拿上自己的弓和剑,别的都暂且搁置。
越群瑶陪着她,先看祁云渺今日在自己面前练习了两个时辰的剑术,待到用完午饭后,她休息没多久,又再继续练习了一个时辰的弓箭,算是对昨日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