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逐渐淹没在了河水之中。
河灯远去,祁云渺对着空荡荡的河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们五个人如今蹲在一起,她的身边分别是越楼西和宋青语,越楼西的身边,则是裴则,至于晏酬已,他蹲在宋青语的一侧。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很安静,祁云渺也许愿,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今夜这般安静。
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她和越楼西来的时候是一道坐马车,如今走了,也是一道坐马车。
但是马车行到家里之后,祁云渺都眼睁睁地看着越楼西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越楼西还是翻了墙,又重新骑马,朝着别的地方而去。
晏酬已正在欣赏面前的河灯。
适才卖与他河灯的摊主此时此刻正躬身在他的面前,道:“多谢少主,今夜河灯生意很好,比平日里多赚了不少钱。
”
“本就是给你提供个机会罢了,你自己中用,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
晏酬已手中提的河灯,若是祁云渺此时此刻能够来到晏家,便能见到,这河灯不是别的,恰正是夜里那号称是糯米浆糊制成的可溶于水的河灯。
晏酬已不断转着手中的河灯,神情闲适,脸颊半边隐在黑夜之中,半边暴露月色底下,呈现出半明半寐的一张脸。
摊贩躬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听见一阵风声扫过树叶,紧接着,有一个个子很高,身形强壮的少年跳下墙头,自阴暗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就知道你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果真商贾就是商贾,背地里全是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