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楼西从小到大在军营之中长大,握惯了刀剑兵器,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这般被人面对着面揍脸了?
他挨了裴则结结实实的一拳头,在错愕之后,旋即,便又以更加沉重又迅猛的力道抬手砸向裴则。
俩人你一拳,我一拳,很快扭打得不可开交。
大抵国子监的人也想不到,国子监身为如此神圣的地方,就在他们琅琅念书的一墙之隔,朝堂上刚刚冒头的陵阳侯世子越楼西和他们时常敬仰奉为楷模的宰相之子状元郎裴镜宣,正扭打在一起,并且打得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裴则本就是文官之身,今日还正巧穿着官袍大袖,打起架来,很是容易因行动不便而吃亏。
若是寻常人他或许可以应付,但是今日他的对面是越楼西,是自小长在军营,和他的大将军父亲有七八分像,刚刚自己率兵塞北,建功立业的嫖姚将军越楼西。
他面对越楼西,打架的优势几乎没有。
纵然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过了几个回合之后,他的颓势便逐渐展露了出来。
但他并不曾与越楼西认输。
这是一场关于尊严与祁云渺的战斗。
仿佛在这场战斗中,谁先认输,退出了比赛,谁便是彻底失去了对祁云渺的追求权力。
于是哪怕是要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裴则也一定要同越楼西战至不死不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