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从很早开始,越群山和裴荀,似乎便都在帮她们母女对抗宁王。
但是祁云渺从来都不知道,他们手里到底都握有哪些宁王犯罪的实质性证据。
“收贿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沈若竹道,“渺渺,我们都知道,收贿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尤其是一个患有眼疾的王爷,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借此推脱,声称自己是不知情,是被属下蒙骗,无罪的。
”
“那所以呢?”
“所以……”沈若竹铿锵道,“我们偏偏就是要他知情,要他有罪!”
她复又告诉祁云渺:“今夜裴则和越群山会分开进宫。
”
分开进宫?
祁云渺深深蹙眉,又不明白,怎么这两位大人物,还要分开在此事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吗?
而她的猜测显然是对的。
沈若竹道:“越群山在朝堂上素来与宁王没有什么瓜葛,是以,他今夜入宫,是为了告状,揭露他除了收贿之外别的行径。
”
“那相爷是……?”
祁云渺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越群山和宁王素来没有什么瓜葛,但是裴荀同宁王,可是素来瓜葛颇深,饶是祁云渺,也听闻过他们关系匪浅的传闻。
“相爷入宫,是为了证明宁王眼疾有假?”祁云渺问道。
沈若竹复又点了点头。
她抚着祁云渺的脸颊,不论何时,永远都会欣慰于女儿的聪慧,欣慰于女儿的懂事。
可是祁云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