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们,只拿他当春日最亮的一抹败笔就是了。
如今骤然又站在了相府门前,越楼西没有半点犹豫,便走了进去。
如他所料,裴镜宣今日也回家来了。
越楼西走上前去,问道:“若是她们母女今日出事,你会进宫去帮她们说话吗?”
裴则正在收拾手头上的东西,身上的官袍未换,闻言,瞥一眼越楼西,反问:“你会吗?”
“我自然会。
”越楼西笃定道,“裴镜宣,你爹和我爹合作了,如今看来,你和我或许也可以合作一把。
”
裴则没有和任何人合作的打算。
今日两个老头子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人知会过他,是,他们是可以利用皇帝的多疑,铲除掉宁王,但恰恰是皇帝的多疑,会将事情代入进另一个深渊。
沈若竹。
她究竟凭什么能叫一个堂堂的相爷和一个手握兵权的侯爷为她如此卖命?皇帝难道不会对这个女人好奇吗?
在他看来,裴荀和越群山此举实在太冒险了。
但是裴则也能想到他们绸缪了如此之久,为何如今突然这般着急地行动。
因为祁云渺。
这回益王世子之事,宁王敢把爪子直接伸向祁云渺,谁知道他下一步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沈若竹纵然愿意为了她的丈夫抛弃一切,但祁云渺是她的女儿,她也绝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好她。
由于发现得晚,裴则如今手头上关于宁王的事情整理得不多,大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