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你们自己的理想,好吗?”
裴则:“……”
越楼西:“……?”
裴则睨了一眼越楼西,神情之中,似有埋怨。
“…………”
越楼西有时候是真的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裴镜宣有如此默契。
他心虚地瞟了眼裴镜宣,又心虚地看了眼祁云渺,一改适才吊儿郎当的模样。
祁云渺一看这两人反应,便知自己今日未雨绸缪是对的。
她语重心长道:“阿兄!越楼西!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生下来便各有志向,不是吗?我不喜欢有人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志向,一味只追随着我的脚步,那样,我一辈子都只会活在内疚之中,并且也瞧不起这种人的。
阿兄,越楼西,我当你们是知己,是最理解我的人,一定也不想成为被我瞧不起的人,成为害我内疚的人,对吧?”
裴则又没有说话了。
祁云渺话音落,越楼西静静地看着她,一时也是哑口无言。
酒楼的雅间里是冗长的沉默。
“渺渺……”终于,是裴则先道,“我不会因为你而断了自己的路,只是,你也不能因为我将来的选择或许恰好重叠到了你的志向上,便去质疑我选择这条路是为了你,或许,那也是一条叫我自己欢喜与解脱的路。
”
“阿兄!”
裴则这话怎么听都是想要为了她而放弃些什么了。
祁云渺便有些急。
但她这边急了还不够,越楼西顺着裴则的话,很快也道:“是啊,你怎知道,游历天下山川,也不是我的梦想呢?”
“……那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祁云渺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