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城时,她何时能听到晏酬已对自己如此自信的评价?看来这金陵城是真的不一样。
金陵是他的老家,便如同青州还有钱塘之于她的存在一样,祁云渺十分能理解,一个人回到自己的老家,便如同鱼儿入了水,倦鸟飞回了山林。
她喜欢这般自信的晏酬已,和他肩并肩走着,不禁越发地谈笑风声,一路又说了许多的话。
待去到晏家,晏家父子已经摆好了酒席,祁云渺也算是又见识了一回,何为首富的排场。
看着晏家在金陵城中的院子,祁云渺想,若是单论财力,只怕晏家是比整个陵阳侯府和整个相府加起来还要多的。
晏家在金陵的宅子,占地足有半条街,宅子之中,各色文玩器具,大小摆件,皆是她也可以认出一二的闻名程度;至于另外的半条街……那是他们家的丝绸总坊和铺面。
也就是说,其实面前的这一整条街,都是属于他们家的。
再看他们的宴席,从如今这等时节难得一见的新鲜野生鲥鱼,再到山里最为鲜美的各种菌草,从山珍到海味,席面上是一样不缺。
纵然祁云渺在上京城,这些席面也算是见得多了,可桌上边摆的酒,她却又是不曾见过的。
晏酬已便与她介绍:“此酒名为金陵春,是金陵特有的美酒,每一坛都得在外边标记好年份时日,埋于树下十年之后,方可取出品尝。
”
“每一坛都要埋十年?”
祁云渺咋舌,掐指一算,她如今还尚未活过两个十年呢。
真是有意思,一坛酒,竟就抵得过她半数的年岁。
她对于晏家,一切都很稀奇,在晏家的第一日,吃饱喝足之后,便喊晏酬已带着自己在家中转了一大圈。
这是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