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多想。”
空气安静,姜令檀看到常妈妈提着食盒僵着手脚站在外间,好似怕极了太子的模样,她往四下看了看。
“殿下,吉喜呢?”
谢珩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嗯了一声,眸光微深:“孤有其他事吩咐她去办,过几日会有新的丫鬟来伺候你。”
“不能换其他人办事吗?”姜令檀从衾被下探出半个身体,试探问。
谢珩面不改色:“不能。”
“那吉喜什么时候能回来。”姜令檀又问。
谢珩沉默片刻,俯下身,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善善,好好休息。”
“其他丫鬟也一样,都是尽心伺候主子。”
“夜里不怕,孤在外间守着你。”
姜令檀咬住唇,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可怕,但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进来伺候姑娘用膳。”
太子的声音隔着屏风传出。
常妈妈手脚发软走上前,小声劝说:“姑娘先吃点东西,等会还得喝药。”
“方才芜菁娘子过来给姑娘请脉,说白日受了惊吓,等会夜里恐怕还会高热。”
“汤药虽苦,但一定得喝下去。”
姜令檀叹了口气,见常妈妈神色不对:“妈妈可是因为我的事,受了惊吓。”
太子就守在外间,常妈妈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恨不得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姑娘只管好好休息,老奴和冬夏夜里也守着您。”
姜令檀看着常妈妈的动作,皱了皱眉,又小声问:“我之前烧得糊涂的时候,是不是对太子做了什么僭越之事?”
“啊?”常妈妈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勉强维持脸上的表情。
那时候姑娘被太子抱进屋中,浑身的鲜血,双颊烧得通红。
她和冬夏两人被这样的阵仗吓得说不出话来,后来有婆子抬了热水进屋,等她手忙脚乱要上前伺候,就听到太子冰冷的声音:“滚出去。”
常妈妈僵在原地,冬夏脸都白了。
两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殿下......”
她们想阻止,可太子头也不回抱着姑娘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布料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