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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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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漫不经心回头,无声笑了笑。

    “善善。”

    “孤从来都不是君子。”

    他说着慢慢解开臂缚,接着扯掉身上的铠甲,等外衣脱去,露出里头白色的绸缎中衣,衣襟的领口因为他抬手动作有些大,难免露出下方脂玉一样光滑的胸膛。

    姜令檀这才发现他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衣服下面心口的位置,有一处地方微微鼓起。

    若仔细看,能看着里头缠着的绷带已经快要被鲜血浸湿。

    “你受伤了。”

    谢珩浑不在意道:“孤夜里去杀人了。”

    “但是善善实在抱歉啊。”

    “孤没能把他杀死。”

    他因为去杀那个要掠走她的人,所以才受的伤。

    姜令檀怔怔站在原地,喉咙像是堵了东西,不知怎么忽然有些想哭。

    第91章很痛,对不对?

    “殿下要杀的人,是贺兰歧吗?”

    谢珩只看着她,并没有出声。

    姜令檀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去,望向灯芒下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莫名心慌忐忑。

    “主子。”屋外传来伯仁谨慎的敲门声。

    “把东西放下。”谢珩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披风就准备站起来。

    “我去。”

    姜令檀深吸一口气,在他起身前快步走了出去。

    天还没亮,雪屑落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砭人肌骨。

    她推门俯身拿起地上的紫檀木托盘,掌心的余温在瞬间被夜风吹得一干二净。

    这样数九寒天,他冒雪去杀人,受了伤后还不忘要过来守着她,就因为之前许诺的话。

    君子重诺,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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