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药汁混了蜂蜜的甜腻顷刻间在她口腔内散开,还能闻到一股很淡并不让人觉得排斥的药香,玉蝉有些烫,但也能接受。
她试探性张开嘴,咬住白玉蝉的一端。
但比起之前不过她拇指大小雕刻得分毫毕现的羊脂软玉,今日这个只是整体大上一些。
玉蝉内部中空的蜂窝状小孔内有药汁流出来,她苦得不禁皱起眉头,喉咙被压着,并不习惯。
“唔。
”她舌尖不适地把白玉蝉往外抵了抵,悄悄推出去一些,到底是比她想象中好的。
喉咙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满在她唇齿间。
全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口里含着的玉蝉搅散了,身体蜷着,软在他怀里。
三刻钟实在太久了,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双颊就已经酸软得不像样子,何况还要努力吮吸,但凡她有一点要偷懒不好好含药的心思,在他的目光下,她无处遁形。
“你看,孤其实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谢珩轻轻抬起她柔软的下巴,拇指从她溢出晶莹努力闭紧的嘴角不轻不重擦过。
“孤宠着你,顾忌你的身体,同样千方百计保证你的周全。
”
“孤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前往西靖前同你交代的那些规矩,也都经过你点头应下的。
”
“对吗?”
姜令檀软成一团,每次吮吸白玉蝉发出的轻微颤动,撩得她喉咙发痒,说不出话,只好轻声哽咽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