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太子四岁那年,在慈元殿内自缢身亡。
想到这些事,司馥嫣手脚冰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她做不到皇后姑母这般的烈性,若真到了那一日,她宁可苟活,也绝不会为了清白自缢。
这一生,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肮脏不堪的,早脏透了,也就不在意了。
……
冷夜。
在春近尾声转暖前,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冷冽的风拍打在琉璃窗上,发出簌簌的怪响。
清寂的屋子里地龙暖和,靠窗的位置摆着炭盆还有余热,姜令檀陷于睡梦中,浑身凉得似水浸过,猛地睁开眼睛。
“谁?”
她刚醒声音还是哑的,目光却谨慎盯着帐子外那个有些朦胧的身影。
外间留有一盏灯,灯火昏黄一缕缕的光投在地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依旧显得那个影子十分高大。
姜令檀觉得害怕,往衾被下缩了缩,她抖着声音轻轻喊了声:“吉喜,你在吗?”
那个影子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好似往前迈了一步,却没人回答她。
姜令檀咬住唇,从枕头下掏出那边陆听澜送她的小匕首握在手心里,背上贴身的小衣在瞬间被冷汗湿透大片。
许久。
那影子朝侧边晃了晃,男人冷冽的声音既清又淡:“是孤。
”
姜令檀松一口气的同时,心脏陡然跳如擂鼓,她不确定地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