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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喜声音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姜令檀侧躺着,蜷缩在床榻最里侧,借着模模糊糊的光影她一动也不动,真的好似睡着一般。
谢珩站在帐帘外,目光低垂,一声不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子传来动静,姜令檀以为他终于没了耐心,不想下一瞬,帐帘被人挑开一角,淡淡的迦南香随他修长的掌心一起落下。
冰冷的额头覆上一只手,干燥温暖。
可姜令檀却觉得害怕,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一双手紧紧地蜷着,不受控制轻轻颤抖。
“既然累了,好好休息。
”谢珩隔着帐帘,动作温热如同抚摸受伤的幼兽。
姜令檀紧紧咬着唇,就怕他不留情面戳穿她装睡的幌子。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并不好受,也许是之前喝下的汤药起了作用,微睁的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就算是梦里,他的手也一直覆在她额心上,温暖却叫她害怕。
姜令檀挣了一下压得发麻的手脚,慢慢睁开眼睛。
她这一觉睡得沉,精神状态瞧着比白日更好一些,双颊多了一分血色,只是没了往日那种软软的笑容,哪怕是对着近身伺候许久的吉喜,她言行上也多了几分疏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四下寂静,吉喜不在,吹笙应该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