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连生了两个女儿被休弃回家,她爹被气得一病不起。
她二姐因为泼辣的名声一直没人求娶,后来嫁了邻村在镇上做活计的农家子,二姐用嫁妆在镇上开了个点心铺子,用一个小小的点子铺子供着家里一家老小七八口的吃穿嚼用,生活也是捉襟见肘。
而她自己呢,倒是嫁了个会读书的族中子弟,奈何对方家贫,事实证明,她的眼光不错,她用自己的嫁妆资助他,看着他一步步考上秀才,又考上举人。
相公对她父母也孝顺,父亲那时候常年卧床。
娘也因为贴补她们几个女儿嫁妆被大嫂各种挤兑,又因为姑娘嫁的不好,长期郁结于心,身体也慢慢颓败。
父母两个接连病倒,多赖相公床前尽孝,人人都夸他是孝子贤孙。
那时候相公一边准备秀才考试,一边帮她照顾父母,后来父母亲相继过世又忙着请人发丧,学业家庭两头兼顾,人都累瘦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以为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相公在府城考上举人后迟迟不归。
算算日子他从考上秀才后四年一直在府城求学,小两口长年见不上,她就雇了辆牛车去府城看他。
临出发前,她收拾了好几罐自己做的酱菜,买了时兴的点心,还有她做的两身新衣服,纳的三双鞋子。
以前每每都是让别人帮助捎着,现在自己亲自去,不用麻烦别人更何况还雇了车当然是能多带就多带。
就这样等自己大包小包的到府城,才发现他早搬离了原来求学租的院子。
房东是一个穿着酱紫色衣裙的胖妈妈,见了她,又看着她带的东西,笑着说道,
“是岳举人的妹子吧,早听岳举人提过,他妹妹总托人送东西来,我也沾福气吃了你不少腌菜呢,你的手艺没说的,那真是这个,不输了外面市面上卖的。
”
她笑得和气,还用她白胖胖的手给岳欣儿竖了个大拇指。
岳欣儿听了,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也不揭破,礼貌问道,
“大娘,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这你还不知道啊?岳举人好福气哟,被城西开布庄的刘老爷闺女看中,呶,现在人家早搬到城西的好几进大院里住着了,自然不会住在我们这破落小院里了。
”
她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小院,只是感觉脚下像踩在云彩里一样脚步虚浮,踉踉跄跄。
“喂,这位娘子你的东西~你的东西落下了。
”身后有妇人急急的说着话。
她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了。
即便那位大娘信誓旦旦的说了,她还是不死心,她一路往西走,一边走一边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