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疑惑?”
事到如今,只要她想知道,他可以统统告诉她。
姜怡揭盖子的手微顿,诧异地抬头?看他,片刻,淡淡笑道:“如果你觉得说?出来会?让自己心?里舒服点,我愿意?当倾听者?。
”
顾牧言拿起那碗糖水,低头?尝了口,丝丝清凉滑入喉间,瞬间将烦躁不安的情绪抚平。
“你傍晚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父亲,但早上十?年前就跟我母亲分开?了。
”
虽然早就知道他父母分开?的消息,但看着顾牧言如此平静说?出这句话时?,她喉咙还是像有团棉花堵住一般,呼吸难受。
顾牧言没去看姜怡脸上什么表情,把整碗糖水喝光,放回桌面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淡然出声。
“而躺在市医院病床上的女人是我母亲,当年我父亲出轨身边女秘书,母亲去寻他讨要离婚的理由,途中出了车祸。
”
“车祸那天是我高考结束的第三天,也是你──”
“别说?了……”
姜怡眼角两行泪水毫无征兆落入揭开?的糖水里,最后?融为?一体。
那样?的场景不听他描述,就已经在她脑中形成触目惊心?的画面感。
十?八岁。
那年的顾牧言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她转身回抱住他,愧疚感再次袭来,指尖蜷缩成拳,趴在他脖颈哭得泣不成声。
“顾牧言,对不起,当年我真不知道,对不起……”
但凡她知道一点消息,都不可能?轻易松开?他的手。
顾牧言垂下眼睫,微颤的指尖一点点将人拥紧,听着耳畔传来女孩的抽泣声,脸颊蹭着她长发,喉结艰难滚动。
“跟你没关系,那个时?候如果你不提,我也没勇气站你面前。
”
家庭破碎,母亲车祸,最后?父亲还毫无愧疚推卸责任,当时?一无所有的他,好?像连她都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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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哭着摇头?:“对不起,当年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
“不是一个人。
”
顾牧言直起身,指腹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笑:“我现?在有你。
”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止住的眼泪再次湿润眼眶,姜怡忙不迭点头?,目光坚定:“会?的。
”
话音刚落,眼前覆下阴影,男人捧起她的脸,灼热的吻毫无防备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