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胃里的酸水,宛如沙袋般重重倒地,再也不起。
裴予卓眼尾猩红,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继续按着人往地上揍。
裴予卓不知疲倦,直到把胸中那口气发泄了七七八八才终于停手。
彼时吕坤已一动不动地趴在了树池边,除了呼吸的轻微起伏再看不出任何生命力的迹象。
见人呼吸够,裴予卓半蹲在吕坤身边,一手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
月光下,裴予卓冷白的手背上是交错的青筋和几溜鲜血,有颜色撞击的美感。
吕坤被打得七荤八素,再看到裴予卓只有发自本能的惧意,“你…你是谁……”
裴予卓只冷笑,震得脸上凝固的血痂都有些破碎,“今天谁才是你爹,清楚了吗?”
半怕半疑中,吕坤转头去看知意,下巴又马上被裴予卓拧回来。
“再敢把你狗眼黏到她身上试试。
”
“你…你跟陈知意什么关系……”
裴予卓的五指深深陷进吕坤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你找她麻烦,老子就弄死你的关系。
”
一听这话,刚才被揍的滋味仿佛再次上身,吕坤又隐隐作痛起来,拼命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但裴予卓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草草放过。
他扒开吕坤廉价的牛仔外套,翻到里面又黑又破的夏季校服。
吕坤虽然混,身上并没有几个钱,连衣服也反复穿免费的校服。
裴予卓眯眼辨了辨下那校服中间的几个大字,哼道:“哦,第一职中的是吧,我记住了。
”
吕坤眼睛睁大,还不明白这话的含义,但头皮却蓦地发麻起来,看到眼前这人继续慢条斯理道:“今天开始,我会把你所有老底打听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