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卓一手来到女孩腋下,知意坐得手脚麻木,使不出劲,要抱住他借力才能蹭起来。
进门,不必换鞋。
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十平米多一点的狭小客厅,水泥地,褪色的仿皮沙发。
积灰的纱窗在夜风的摆弄下呼呼直响。
不是裴家地处南方还单独安了地暖那样奢侈。
这里,屋内的温度和屋外几乎没有差别,甚至在这些毫无生气的家具衬托下,让人更觉冰冷。
知意缩在衣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鼻子。
裴予卓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去关上窗户,从开水壶里倒出一杯开水递过去。
“怎么找到这里的?”
桌上仅放着一个壶和一只杯子。
知意马上猜到手上拿的是他用的杯子,没好意思喝,只握在掌心中取暖。
“和…赵文彬找了好久……”
说着,知意又不由得回想起这几天的艰辛,但再看裴予卓现在,皮肤是运动后的红润,似乎仍在规律地进行自己的生活。
倒显得她的担忧多余。
见知意脸色异样,裴予卓拿起沙发上自己的羽绒服披到她肩上,蹲到她面前,“怎么不说话了,嗯?”
知意抬头看他,却听到他更近一步问:“说和赵文彬一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知意更沉默了。
她就是不甘心,也不想回家。
没有裴予卓的裴家对她而言一点也没有吸引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