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卓朗声笑了出来,默契地和赵文彬碰了个杯。
赵文彬约见裴予卓的确不是单纯聚餐,更多是作为挚友,在人生的关键期拉他一把。
和家里置气可以,但不能拿自己的热爱和前途开玩笑。
自离家出走以来,裴予卓逐渐跌落神坛,在生活的艰辛和与家庭的抗争中越来越沧桑,眼底的自信也被消磨。
衣食住行是家里提供的,竞赛成绩才是自己的。
没有人不会想在低谷期证明自己。
裴予卓决定去参加寒假集训。
知意为他开心。
她怎么会看不出裴予卓这些天的痛苦、焦灼和迷茫,尽管和她在一起时,他都有意隐藏。
而这些都在他决心竞赛后一扫而光。
知意清楚,裴予卓不可能永远颓废在出租房。
他就该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灼灼生辉的意气少年。
“是后天开始吗?”知意问。
“对,在邻市的桥城封闭训练,学校包车过去。
赵文彬说他可以帮我说一声,后天早上校车能来楼下接我。
”裴予卓兴致昂扬说了好一通,显然并不打算告诉家里。
忽然,他脸色一拉,流露出浓厚的不舍,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来得太急了。
”
是啊,太急了。
比知意预想的还要快。
知意轻轻拍着他,压抑着越来越酸涩的心,努力使语调保持平稳:“别这样想,你那么厉害,不去我都为你可惜呢。
”
裴予卓去吻知意的头顶,“乖,等我回来。
”
裴予卓出发的前一天。
知意一大早就来了出租房,还带了一大袋猫粮给花花。
裴予卓看了笑道:“一次性买这么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