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三号了。
然而她并没有可以团聚的人,也没有可以共分享火鸡的人,还不如不买。
萝丝这样想着,在熟悉的巷口左转,昨晚走过的,空荡的小巷里现在已经躺着一个人,在他身下没有冻住的血,那看来不是被卷入枪战的无辜人。
这么想着,萝丝继续往前走,那个人却没什么反应,她有些怀疑地凑近,蹲下身,推了他一下,他身体一动,盖在头上的帽子滑落,露出青紫色的脸。
于是萝丝知道,他被冻死了。
这不是她第一个见到的死人,这里没几天都会有小规模的枪战,一开始她还会惊慌,后来就麻木了。
但这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被冻死的人,天越发冷了,也许哥谭还会有更多人被冻死,新闻上说韦恩企业已经临时搭建了一些流浪汉之家,但这些人宁愿在东区冻死也不愿去流浪汉之家,也已经说明问题了。
那估计是都有些案子背在身上的。
想到这,萝丝呼出一口气,把那些不该有的怜悯心打散,她纵然,即便想帮助他们,又怎么做得到呢?
她咬了咬唇,站起身,在寒风中穿过这条小巷,把那个已死去的男人抛在身后,走到了熟悉的酒吧门前,推开了门,热气扑面而来。
现在还没入夜,酒吧里没什么人,多的是付了钱来这里找点小活干或者蹭空调的游民,有几张陌生的面孔在萝丝进来后就一直用眼光打量她,萝丝也全当看不见。
只要不来招惹她,她不会在乎这些。
她绕过卡座,走到吧台,今天恰好是查理值班,他放下擦拭了不知道几遍的玻璃杯,冲这个按道理不该出现在此时的小姑娘露出笑容,问:“我听托比说,昨天你不是才来过?”
托比,是另一个酒保,这两次萝丝遇见的都是他而非查理。
“天太冷了,”萝丝下意识回他一个微笑,笑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口罩,不再客套,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美元放上吧台,“我再要一床被子,还有要厚度4毫米,0.6x1.2的一面玻璃。
”
“玻璃?”查理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将美元收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确定她看上去一点伤也没有,看来的确人不可貌相,她甚至比他像的还要厉害,“看来你遇到了一点小事情。
”
“两个不长眼的人,在这个冬天里应该是寻常事了。
”萝丝无意隐瞒,隐瞒这些对她而言也没必要,“我什么时候来拿?”
“明天吧,早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