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下来,连隐正在走神,没注意到,一下撞上去。
朗琢玉伸手提住连隐的上臂,无奈地说:“你在做什么,刚刚开始一直不说话,我问你话也不回答?”
“啊?”连隐茫然,脸上一烧,赶紧脱离朗琢玉的力道,自己站好,“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
“想什么呢?”
连隐自然不可能把方才的真实想法告诉朗琢玉,他转了转眼珠,抬起头说:“我在想,你也带关实来找过李婆婆吗?”
他直直地望着朗琢玉,也不知道自己眼神的温度多么烫人。
他只是在想,今晚那种温暖的氛围,是不是对朗琢玉和其他普通人来说再常见不过,根本无所谓身边的人是谁,都能与之分享。
是不是只有自己会对这种家人一般的氛围感到珍惜,只希望陪在身边的,是特别的人。
朗琢玉并不知道为什么连隐会有此一问,诚实回答:“当然没有,他只是我的助理而已。
”
连隐心中一跳,差点想问,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呢?
但理智让他停下,他低下头,藏住上扬的嘴角。
回到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朗琢玉将连隐送到房间门口,非常自然地抬手碰了碰连隐的脑袋,笑着对他说:“晚安。
明天早上一起去片场。
”
道过晚安,朗琢玉转身离去,连隐站在自己房门前,看着他回到走廊那头的电梯处,搭乘电梯离开这层楼。
看到他离开后,连隐才回到房间,把自己重重扔在床上,半张脸埋在酒店柔软的枕头里。
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头。
这个时候,在三层楼之上的套间里,朗琢玉刚回到房间。
他换上拖鞋和宽松的睡衣,将自己的头发抓散,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走进了浴室。
经过镜子的时候,朗琢玉不自觉地停下了步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然后缓缓地,将放在头上的手拿了下来。
掌心朝着自己,手指微蜷。
他今天晚上,好多次不由自主地摸了连隐的头。
这个动作是为什么?
摸头代表着疼爱、怜惜,对别人意味着什么朗琢玉不清楚,但是对自己,这个动作还意味着
想要保护一个人。
朗琢玉不年轻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
除了摸头,自己对连隐还做了很多突破常规的事,比如随他欺骗自己,比如准他再来南城。
他对这个大男孩似乎有着超乎常理的容忍度。
他撤开放在镜子上的目光,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
水流哗啦啦冲下来,朗琢玉闭眼,仰起脖子,任由热流冲刷皮肤。
他长长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