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不是地方,正拦住她们的去路,但新娘子却没生气,仆人也没有,反而是郑重的介绍她名讳。
按礼数,她刚满五岁,应该行礼的,可是刚要低头,新娘子却先欠身。
新娘没说话。
她个头不高,凑近时,能从盖头底下看见女子的相貌。
新娘子很漂亮,像是刚出泥的莲花,长着一双凉夏般杏眼,不燥不寒,望着就舒服。
她看呆了,一时忘了让路。
“小姐,您让让吧,得让新娘子先回屋了。”耳尖上别着一朵红玫瑰的女人笑说道。
她立即挪步,目送着一行人绕过红绸挂彩的荫廊。
身边的仆人拍着她肩膀说:“小姐,这个女人是将军为您娶的,以后你要敬她、爱她,在家中千万不可言语顶撞,切记切记。”
她不解其深意,当晚就坐着马车离开了,之后隐约过了半年时间,她又回了家,摇晃的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车夫说马上就要到了,她就挑帘望了望,在街中间有一处张挂白灯笼的人家。
“吁~”一声,马车停了,她惊愕万状。
那宛若娇莲的女子头戴白花,泪眼朦胧的走出来,拉着她冰凉的手,抱她下马车。
“春儿”
柔柔轻唤,打破了梦境,眼前像是纸做的一般,瞬间被撕碎。
苏题春惊吓睁眼,瞳仁如同被暴雨淋湿,薄光悠悠。
天降破晓,丝缕浅光将房间照得朦胧,她一丝不挂的斜躺在床,被褥搭在腰上,上身被冷风拂过,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身上红痕遍野,均是昨夜留下的印记,苏题春拉过被子盖上,却发现身后的段西官根本没睡。
大手在她后背上游走,手指从她脊椎往下,描摹着一根根骨节,动作很慢,且纹丝不乱。
他好像很清楚人体的骨骼,如数家珍似的抚摸着,不过他的手很凉,摸得苏题春有些起鸡皮疙瘩。
他手伸过来,犹如黑雾蒙住她的眼睛,然后声音忽然靠近在鬓边:“刚才做噩梦了?”
接着被子里钻进来一具冰凉的身体,冻得苏题春打了个寒颤,伸手把被子给他盖好。
“嗯”
凉如冰碴的手顺势就摸上她身体,苏题春嘤咛一声。
“梦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