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般闪过娶亲的画面,但都稍纵即逝,之后便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甩了甩脑袋,扶额起身,挥袖转身:“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我就水鬼升城隍,冒犯一次。
”
“你...”
苏题春接过刘主簿案前满是罪状的宣纸,又拿来笔墨,放在七窍生烟的晏华面前,“你若认罪,就签字画押。
”
“苏题春,你会后悔的。
”他声色俱厉地说,两眼赤红。
自打看到院中没有了腥风血雨,惊魂不定的蒋晚槐也逐渐缓过神来,见犯人困兽犹斗,斥声下令:“来啊,打三十大板,看他认不认罪。
”
晏华面目狰狞地望去,眸光中阴森恐怖,好像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拧断他的脖子,蒋晚槐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走到一边,捂眼不敢看他。
晏华被衙役按在长板凳上,接着赤黑相间的水火杖一下下要命般挥落,直接打得他身上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大人,人晕了。
”
这也要不禁打了吧?还是说又在耍阴谋诡计?
苏题春走过去,抬起他的脸,发现皮肤僵化发寒,伸指探过鼻息,惊道:“他死了。
”
“什么?”
衙役们惊慌无措,生怕自己说不清楚,“大人,我们才打了不到二十板子,真不是...”
“不管你们的事。
”苏题春撑开眼皮,又观察人的指甲以及头发,已经有明显脱落的迹象,“他不是刚死的,应该有段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