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披霜挂雪地回来,我心疼的连忙把他拉到火盆前。
这里离医馆有十几里路,一路上风吹雪打,让他的手跟冰条差不多,我毫不犹豫把他的手掖在小衣里。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捏着我的乳房就瞎揉起来。
我痒痒地缩了缩身子,推拒两下:“别,明早还要早起呢。”
冬生的嘴肉眼可见的撅了起来,我轻笑着翻身,心想这个做爹的人怎么这样小气。
股股勾人的胭脂香让我停了笑容,我抓过他的领口闻了闻,他衣下的心脏咚咚乱跳:“怎么了?”
“哪来的胭脂?”
“上..上回那个女子的。”
“她还没好?”
“好了,请我去喝酒,我婉拒好多次,她还是坚持。”
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我也是妓子出身,自然明白那女子心中的小九九,冬生尚且年轻,尽管见过各色娇花,也难免不会跌倒花丛。
后来雪势收不住地下,冬生就改成了三天回来一次,每次回来过夜也不再央着我作乐,而是闷头就睡。
他身上的香味愈来越浓,若非整日朝夕相处,根本不可能有会这么浓的味道。
后来我去打听,原来是那女子经常送饭到医馆。
“路上慢点。”我不哭不闹,照旧送他出门。
“回去吧。”他说完,便昂首阔步地离家。
我望着人在雪地里消失,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真是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以前我把安蔚然栓在胭脂楼里,从未想过有天自己会变成王珍。
河里结了厚厚的冰晶,阳光照在上面,显得如此纯净。
我坐在屋内等着冬生,他已经有十天没回来了。
花楼的姑娘都是狐媚,勾人的本领堪称一绝,那都是老鸨调教出来的。
我原本也是会的,从良之后,就不再用那些下三流的招式,免得让冬生联想起什么不好的过往来。
只是我忘了,世上不止一个我狐狸。
而男人本性,便是偷腥。
好容易等一天冬生回来,我只当是他是厌了那些女人,终于浪子回头知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