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儒笑出声,继续用枯枝在雪地上写柏青临的名字,他再在旁边写自己的。
而南海仍旧没有放晴,在河岸边一条鱼也钓不上来的柏青临心不静,起身离开去往祝京儒带他去过的港口。
那艘沉船还在海里一动不动像神明一样注视着人们,柏青临坐在港口的石头上心神恍惚,忽然有阵风掀起海浪向前,仿佛要推着它走。
头发被风吹乱,他蹙着眉后知后觉,月亮和星星在自己眼里没什么区别,花也是,海也是。
第四天祝京儒在冰天雪地里独行,他在思考柏青临能忍多久,捏着手机无奈地笑了下,发觉还是没有回复一条信息。
使坏劲还在,但也得装乖和大冰块认栽,老老实实又故意发条短信给柏青临。
另一边南岸咖啡馆打烊,柏青临走进属于祝京儒的酒吧,小花园里没有再种花,而是换成了盆栽多肉,千姿百态也异样漂亮,他沿着中心跳台四周去看,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看就是祝京儒的手笔。
黑色电贝斯上有像银河一样变色的油墨,摆放酒的柜台也都是老树,上面盘扎雕刻了栩栩如生的飞鸟,画着打开窗户的动漫人物……走到复式楼梯边缘昏黄灯光下的照片墙时,柏青临看清上面密密麻麻几百张照片。
是祝京儒去过的地方,地名罗列,标志景色,然后拼凑成七大陆八大洋的形状。
驻唱歌手恰好唱到:“夏夜里的晚风,吹拂着你在我怀中。
”
柏青临伸出手触碰一张用相框装起的照片是大约十七八岁的祝京儒,穿着白T和短裤在前面跑,于树荫被阳光穿透的地方回头笑,少年感十足,意气风发,衣摆纷飞在那个盛夏。
手机震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