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孽种!”
梅婉吟声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夫人,慎言!”伍嬷嬷走上来,扶住梅婉吟。
“嬷嬷......”
梅婉吟看着自小照顾自己的奶嬷嬷,心中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滴。
“他去边关镇守,一走就是五六年。
整个国公府全是我一手照料,打理。
后来传来他战亡的消息,将他衣冠收敛入土,替他孝顺母亲,抚育一众儿女,我也都尽心尽力。
”
“可嬷嬷你看,他回来大半年,来过我院中几次?可谢过我几声辛苦?!”
“夫人,您这就是钻牛角尖了。
”伍嬷嬷摇头道。
“国公爷虽是来您院子里时候少,终归还是来的。
其它两个姨娘的院子,他是一步都没踏足。
许是国公爷经历生死变故后,性情有所变化。
”
“再说,国公府的中馈,他仍是交由您打理,可见对您主母一职,他还是很认可的。
而且,您与他生下的惇少爷,可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
您还怕这府里谁能越过您去?”
“可是,他一回来就杀了卓三,还亲自教导那个孽子。
”梅婉吟声音微颤,“嬷嬷,你说他是查到什么了?”
“夫人不用怕。
”伍嬷嬷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背。
“国公爷就算查出什么,也不敢对您怎么样。
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夫人要打要杀都是可以的,何况只是赶出府去。
您可是当家主母,你身后是整个梅家。
”
“孰轻孰重,国公爷不会不清楚。
”
在伍嬷嬷的劝慰下,梅婉吟稍稍安了心。
晚间,卫国公府荣慈堂内
忽传来一声厉喝:“你这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
只见一头发全白的六旬老妇,正一脸怒容,拿
起龙头拐杖就往孟煜身上打去。
孟煜坐在圈椅里,垂眸喝茶,一动不动,任孟老夫人的拐杖落在身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周遭的婆子、丫鬟顿时一拥而上,忙将两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