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一眼和许杭打了个正面,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略有些奇怪的意味。
满座宾客自然不知,先前轰轰烈烈的剿匪大战便是在这二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袁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许杭,只当他是段烨霖养的个兔子,不过他也觉着这许杭是个人物,竟还敢登门来,毫无惧色。
不知为何,就这么一眼,他便觉得像是被许杭那双清冽的眼神钉了一下,后背微微有些发麻。
“真是碍眼……”袁森皱皱眉,背手转身而去,又回厅堂与旁人饮酒。
许杭收回了目光,对袁野说道:“礼已经送到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
“这就走了?”
“恕我失礼,只是药堂里实在紧急。
”许杭赔罪般作揖,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离开了军统府。
袁野见他踏出军统府的那一刻,不知为何,竟陡然有些放心。
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一点点的阴暗。
自都督的命案之后,他对许杭一直处于将信将疑之中,作为朋友,他不愿意将他作为怀疑之人;作为家中独子,他又不得不为家人的安全着想。
因此,在真相大白之前,只要许杭离得军统府远远的,一切就相安无事。
宾客们起哄起来,袁野被自己的朋友推搡着又进入了酒席之中。
这场订婚宴便是一出奢靡至极、极尽酒肉的狂欢。
喝到黄昏日落的时候,众人已经是醉眼迷离,相互对视都是对影成三人,甚至不知与自己勾肩搭背的人是谁,杯子一碰就叫兄弟。
人人耳边都是嬉闹声、劝酒声、咿呀戏声、笑声起哄声,不绝如缕。
最后人们的眼里,只记得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戏台上唱着一段《锁麟囊》。
“人情冷暖凭空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
分我一支珊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