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应声而碎,玉屑暴躁地滚落在地上。
半晌后,他闷声道:“去请世子来。
”
片刻,段清川从外头进来,面上同样是一片沮丧:“父亲。
”看来已得知铜矿变金矿之事。
段思仓闭着眼睛不甘心地点头说道:“你代本王去和昭朝使臣谈一谈,本王要是允许他们在我境内开矿,如何分成?”
他们未备战,不能打,除了同意昭朝的条件,实在别无他法。
事已至此,只能尽可能多谋求一些利益了。
“父王想要几成呢?”段清川问他。
段思仓:“至少六成。
王儿先向他们要八成,要是谈不成,过几日再要七成,还谈不成,实在不得已之时,再说六成。
”
他心道:不管他一开始张口要几成,昭朝使臣必然要讨价还价,那就先出个荒唐的价钱,让他们凭本事还去吧。
“父王,”段清川谨记他爹的策略:“那开矿所用之人力,是咱们征发还是?”
段思仓想了一想说道:“咱们只管要开采出来的金子,其余一概不管。
”意在言外,他们分成至少要六成,且不出开矿的人力。
“父皇,”段清川悲观地说道:“昭朝皇帝与使臣都十分奸诈,未必会给咱们六成。
”这一听就是为人做嫁衣的事。
段思仓:“清川啊,接下来你跟他们打交道,定要多留个心眼。
”
“是,父王,儿子会谨慎的,”段清川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