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了过来,不想遇到了王子跃。
”他一脸无辜,片刻,露出贼笑,“你们说话声太大,我想不听也不行哩。
”
罂不理他,吸一口草梗,朝宫室那边走去。
“册罂,”羌丁跟上来,问她,“你为何不应许王子跃?”
“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罂头也不回,加快脚步。
“你那些话我听不懂。
”羌丁摸摸头,不解地说,“你要拒他,像上回一样说你母亲不许你去不就好了,啰嗦这么许多做什么?”
罂被问得不耐烦,回头狠狠瞪他一眼:“稚子懂什么!”说罢,冲冲前行。
羌丁愣了一下,看着她走远了许多,问:“册罂,你要回宫室么?”
罂不理他。
羌丁忙追上去拉住她,赔笑地说:“册罂你先同我去圉中好么?”
罂皱眉瞥他:“为何?”
“去了就知晓。
”羌丁道,说罢,拉着她朝一条岔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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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第一次与睢国的圉。
圉地处睢邑的一角,囚有两千多的仆人。
罂来到这里,只见圉占地不过一个普通乡里的大小,却被密密麻麻的地穴和草棚挤满。
为了防止仆人逃走,圉的四周筑有的夯土墙,插着尖利木栅,外面还有守卫的屋舍。
不过,如今守卫已经不知去向,罂和羌丁没有被阻挠就进了去。
太阳光温热,罂没走几步就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地面脏兮兮的,墙角屋旁挖着一些简易的排水沟,里面积着黑臭的垃圾和污水。
仆人们却热闹得很,许多人走来走去,到处跟人说话。
有的抹眼泪,有的欢笑,人声鼎沸。
罂讶然看向羌丁。
羌丁笑着说:“国君昨日发仆人守城之时,曾许诺事后睢邑所有仆人可脱隶籍。
方才在庙宫前,国君当真一把火把名册烧光了呢!”
罂恍然大悟。
她望着眼前的场面,不禁也露出笑容,昨夜的建议是权宜之计,她没想到睢侯做事有这般效率。
“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罂和羌丁望去,只见羌丙正从人群里里挤出来。
“丙!”羌丁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