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写完时,外头来人禀报,说恪王来求见。
谢朝泠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想起自己昨日回宫时确实答应了让他今日过来,于是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
谢朝渊一来,廖直便自觉带着殿中下人退下。
谢朝渊看谢朝泠依旧在伏案写信,走近顺口问他:“太子哥哥在写什么?”
谢朝泠落下最后一笔,没有解释。
待信纸晾干,他将之折起塞进信封里,尚未封蜡,先搁到了一旁,用镇纸压住。
“方才父皇叫六弟去做什么?”谢朝泠岔开话题问。
家宴结束后,乾明帝单独将谢朝渊与谢朝沂叫去说话,若非如此,谢朝渊只怕先前就跟着他一块来了东宫。
谢朝渊倚在他桌案边,随口道:“说也要给我与老七指婚。
”
谢朝泠轻抿唇:“……挑了哪家的?”
“陛下让太后如愿了,打算把那赵婉娘塞给谢朝沂那小子,我看那小子一脸郁愤,又不能拒绝,委实怄得很。
”
乾明帝会这么做并不叫谢朝泠意外,谢朝沂如今是赵氏唯一的希望,皇帝自然不会再用婚事为之添筹码,干脆就让那小子娶了赵婉娘,哪怕赵氏女名声不好,他老人家都顾不得了。
“孤是问,父皇为六弟你挑了哪家的。
”谢朝泠看着谢朝渊道。
谢朝渊似笑非笑:“太子哥哥会关心这个?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
不等谢朝泠说,他又道:“我忘了,父皇说的时候我没仔细听,好像是哪家世家贵女吧。
”
谢朝渊仿佛对自己的婚事丝毫不上心,谢朝泠话到嘴边还是算了,他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过问这个。
谢朝渊依旧倚在他桌案边,随手拿起那枚镇纸在手中漫不经心把玩:“太子哥哥今日可看到淮王妃那样,分明是受了大委屈,听闻昨晚淮王连洞房都没进,淮王妃独自一人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