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特地注意了分寸,没有将刀插得太深,这伤口不该是这样才对。
谢朝渊很快将伤处重新包扎了,拉起衣裳,淡道:“回去的时候出脓烂了,挖了些肉。
”
谢朝泠用力握了握拳头。
谢朝渊要笑不笑地瞅着他:“哥哥这是后悔了吗?”
谢朝泠的双手依旧扯在谢朝渊衣襟上,半晌弯下腰,额头抵上他胸前,久久不语。
最后抬头时,那双向来镇定的眼睛已微微泛红,看着谢朝渊,咬牙道:“弄成今日这样,不是你自找的?”
谢朝渊不以为意:“是我自找的。
”
可只要有机会,他还会这么做,为了彻底得到谢朝泠,他可以不择手段。
谢朝泠一眼看穿他心思,又气又无奈:“你这样,早晚要死。
”
“那又如何?太子哥哥舍不得我死,便让我称心如意,我自会为了太子哥哥好生惜命。
”谢朝渊道。
这件事情上他们或许永远都说不通,谢朝泠有些泄气,今日也确实不想再跟谢朝渊吵架,干脆不说了。
谢朝渊抬手拂了拂他的脸,再一探额头:“真病了?我还是第一回见到太子哥哥这么脆弱,啧。
”
谢朝渊的语气仿佛在看笑话,眼神却危险,凑得谢朝泠更近:“太子哥哥又不听话了。
”
目光撞上,谢朝泠稍一抬头,轻碰他的唇。
被谢朝泠慢慢碾磨过唇瓣,谢朝渊始终盯着他不断颤动的眼睫。
谢朝泠贴着他的唇轻叹气:“六弟,你给点面子吧。
”
谢朝渊一声笑,轻揉他耳垂,将人揽入怀。
离开之前,谢朝渊最后提醒谢朝泠:“太子哥哥好生养伤养病吧,外头的事情便不要再操心了。
”
他起身时谢朝泠又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别再做坏事了,安分一点吧,算我求你了。
”
谢朝渊目光微凝,然后又笑了:“好啊。
”
自东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