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且放心,只要你一心向着西戎,我会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子。
”
谢朝渊垂了眼,低声谢恩。
打发了谢朝渊离开,西戎王猛灌一口酒,摇头晃脑:“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刺杀了那梁朝太子?实在可恨!”
若是梁朝储君在手,趁此机会大举发兵,大梁的中原江山他们分明已唾手可得,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委实让人懊恨。
“大王应该仔细查一查身边人了。
”那坤西王道。
西戎王胀红了脸,更衬得乌青凹陷的眼睑分外可怖。
坤西王又沉声提醒他:“大王,小王子虽答应得干脆,但我等手里如今少了梁朝太子这个筹码,变数总归是多了,为防万一,还是防着点小王子得好,要让他乖乖听话,就得抓住他的软肋。
”
闻言西戎王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你的意思是……?”
“他从梁朝带来的那个男妻,得想法子握在我等手上。
”
出了西戎皇宫,谢朝渊问身后王让:“你可看清楚了?西戎王他那面相,确定是服了五石散的后效?”
王让低下声音:“应当是的,奴婢这些日子打听过,西戎这边的贵族还有服用五石散的风俗,西戎王那面相,分明是药瘾已深。
”
五石散这玩意儿在前头几朝时曾风靡一时,世家勋贵无不以之为风尚,但自大梁开国起太祖皇帝下明旨将之禁了后,这东西便在大梁逐渐销声匿迹了,不过周边这些小国依旧有大把人对之趋之若鹜,这西戎王看着便是其中之一。
“但那位坤西王,观其神态清明,面色红润饱满,应当未沾过那东西。
”王让又道。
谢朝渊一声嗤笑:“他的野心不小。
”
西戎王位上坐的是他那位亲父,背后掌控朝局的到底是谁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