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今上特意问过我一回,我遮掩了过去。
婚姻一事你横竖躲不过去,总要选上一个。
”
再不选,指不定何时就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陆迢今日一下午没真正歇过,听到这番话更觉疲惫。
靠进椅圈,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母亲不是知道么?我早就选过了。
”
永安郡主气得拍案而起。
是,她是知道是谁。
秦甫之清名在外,不是阴险刻薄之人,缘何会刺陆迢那要命的一剑?陆迢只字不言,她却没把这事放下。
后来秦家的大姑娘回京,某次宴会上,她亲眼见到了那个姑娘,与他夕日养在榴园的竟是一人。
这一眼解开了所有疑惑。
三年前是她,现在还是她。
永安郡主道:“无论如何,秦氏女不行。
”
陆迢靠在椅圈,“这是我的亲事。
”
“正因为这是你的亲事,更加不能马虎。
你要娶的是妻子,与你共度一生之人。
你们可以门不当户不对,但必须能做到心意相通。
当初在金陵,我能应下你想要的婚事,是以为你与她已经互通心意。
可现今看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强——”
陆迢直接打断了她,“母亲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撮合我与陈氏女?我与她莫非就是情投意合?”
陈氏女便是兵部尚书家的女儿,他前次被叫去长公主府,并不知有此一人,偏偏长辈在前,他还不好拂了谁的面子,只能应付下来。
“陆昭行!”永安郡主拍案,“这能一样么?陈家二姑娘心性柔软,难得满心满眼都望着你,你还想如何?”
一个是喜欢你的,一个是你喜欢的,她选错过一次。
后果不是一时半刻的痛,而是常年累月的恶心,最后堆积成死一般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