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忍无可忍的道:“还是表兄觉得我连寻常女子的爱美之心都不配有了?今日春日宴,哪个姑娘不是穿红戴绿打扮的漂亮?我也没抢任何人的风头,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非要来挑我的刺!”
婉若破罐子破摔,真想就此和他闹掰了算了。
谢羡予抿了抿唇:“我没想挑刺。
”
婉若愣住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
“三夫人是怎么回事?”他问。
婉若眨了眨眼:“三夫人?是闹贼的事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就是听说家里闹贼才赶回来的,这贼还是她发现的,他猜到这事儿多半不简单。
但她和他装相,他也懒得多问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随她闹吧。
她被他盯的心里发虚,避开他的目光:“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却被他抓住胳膊给带了回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收拾干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
然后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婉若呆愣在原地,怔怔的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她自认为很会算计人心,可她从来看不透谢羡予。
她今日的确做了坏事,她以为他会对闹贼的事严加审问,毕竟事关谢家名誉,兹事体大,可他却轻轻放过。
反而对她悄悄换掉的口脂揪着不放,莫名其妙。
谢羡予回到了宴席上,不少人举着酒杯围上来,和谢羡予寒暄。
谢羡予虽说才入仕三年,却已经在朝中身居要职,这次江南盐税案办的漂亮,更是让他大显风头,想要恭维的人自然不少。
谢羡予簇拥在人群中,很快看不到婉若了。
婉若也并没有在宴席上久留,只吃了两口就回去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已经做了,也没功夫在那强行融入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