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向南珺如数家珍。
几乎精确到每一分钟都记得清楚,洋洋洒洒不间断,讲够足足两个钟。
最后讲到喉咙实在生痛,脑袋也昏昏沉沉不再清醒,近乎趴倒在梁天宁肩头,也还是不肯将人放过地讲个没完。
当然没完。
他同余回之间的故事,他不希望有结局。
从前不肯同梁天宁讲,是因为总共就七天,他讲出花来,也总有讲完的那天。
但现在当年的简风就在他眼前。
如果他握得住,他们之间,可以发生足够令他讲不完的故事。
向南珺在震耳欲聋的pub里扯着嗓子也要讲,讲到喉咙冒烟,人也疲惫。
终于睡倒在梁天宁的肩膀,却是讲到最精彩的一块:“最后一天...我亲到他。
你知他的嘴唇好冰,亲好久也不暖,却好舒服。
好想再...同他接吻,可我不敢。
”
不知是否听清他讲话,余回在这个时候靠过来,从梁天宁肩头将人捞起:“今天就这样,梁少。
我送他返屋先。
”
梁天宁有短暂不放心,持续一秒便烟消云散。
manda恰在此时传短讯过来,炫耀整晚战果,筹码兑毕可添置一辆玛莎拉蒂。
然后又是一条,催他在甲板见面。
讲深夜的海风好冷,她忘披肩在赌场,懒得返回去拿,此时只得抱臂瑟瑟发抖,等他等得好辛苦。
梁天宁一时心软,想余回并非趁人之危之辈,交给他总比其他人放心得多。
于是短短交代、匆匆离开。
余回一路将人拖至五层。
电梯门开,向南珺依旧不作声靠他肩膀。
有人路过还要夸他一句酒品好好,喝多了不喊亦不闹,无处揾到个朋友省心过他。
但向南珺只饮了一杯冻柠茶,零酒精,怎么醉。
分明是第一次吸入甜腻味道,体质亦敏感,暂时被麻痹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