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措,不住为别人的错误道歉。
程遇承受她的重量,单膝跪在那里,眉眼温和,唯有眼底泛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对老师很重要吗?”指腹在她的手背摩挲,程遇单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拭去一颗颗晶莹滚落的泪珠,温柔地问。
温荞毫不犹豫地点头,抱住他的手小脸主动贴着他的掌心贴蹭,生怕他不信。
程遇被她的讨好取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指尖揉捻她的耳垂,继续问“那比起伤害你的那些人呢?我比他们重要吗?”
温荞被他的笑容迷惑,过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谁。
她不无伤感地想,他把她从那个美名其曰为“家”的炼狱里带走的那刻起,就没人比他更重要了。
她这样决绝也许没有良心,可他们也不要她的良心。
因此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很重要,没人比你更重要。
”
程遇闻言,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温荞不知那几秒他在想些什么,也看不懂那漆黑冷凝的眸子涌动着些什么。
只是脑袋突然被人轻轻揉了揉,她从少年黑洞般的双眸中回过神,对上对方清澈的盈满温柔与月光的目光。
程遇微微一笑,轻抚她的脸庞温声道“那你乖一点,再也不要回头,再也不要再提起他们的名字,不要再为了不相干的人流泪、道歉,老师做得到吗?”
心脏砰砰跳着,温荞已分不清是苦还是痛,无数针扎似的绵密的痛逐渐麻痹心肺,传遍四肢百骸。
他这是逼她与过去、与所有不好的事做决断。
良久,她泪水涟涟,乖巧小声地说“好”。
“乖。
”少年温柔夸奖,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转身时不防衣角再度被小小的力道抓住。
“你去哪儿?”温荞仰脸看他,可怜巴巴地问,泪眼模糊地看不清人。
“去帮你弄个冰袋给脸消下肿。
”程遇顺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