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长衣长袖,看不见伤口,可祈颜咬的力道很重,旁观的人都不禁面容扭曲,为其揪心。
游澈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色如常,垂着眸静静看他。
深黑色的瞳孔溢满宠溺柔情,仿若看着一个任性撒泼的顽童,由他肆意胡闹。
骆彬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抵是醉眼昏花了,竟从游澈看向祈颜的眼神中读出宠溺。
祈颜咬了许久才松口,接着又像是怕骆彬会出卖他,把他交给游澈似的,转而去箍住贺宇鹏的腰。
游澈看向那只紧紧环在贺宇鹏腰上的手,心下生出强烈懊恼,恨不得回到昨天,将祈颜提前带回来。
“那就麻烦照顾他一晚了。
”托付的语气如沐春风,目光却冷峻逼人,说罢也没等贺宇鹏回答,便抬脚上楼。
游澈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三楼房间的阳台往偏院看。
骤雨后的夜晚,空气潮湿阴冷,钻进衣服里引得他打了个寒颤,但眼睛依旧紧盯着前院一转不转。
看祈颜歪着摇晃的身子,手搭在贺宇鹏肩上,亲密无间说笑。
直至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他仍久久无法回神。
少时,客房的灯相继熄灭,篱笆围栏外倏然站着两个人影,他们相对而立,似在低语。
借助路灯映照出的身形和侧脸,游澈很快确认其中一人便是陶智可,另一人被他挡住了大半张脸,辨不出是谁。
陶智可低头与对面那人说了什么,而后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才悠悠步入庭院。
游澈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镜片下死水般沉寂的眸子漾出微弱波澜,低声自语,“原来是他。
”
南黎刚结束为期三周的封闭式拍摄,拿到手机就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便宜老哥大张旗鼓为猫举办满月晚宴的消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立即给他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