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憔悴蜡黄,眼珠浑浊,头发散乱地披下来,白头发在其间很醒目。
我看着她,隐隐约约觉得眼熟。
方应琢礼貌地开口:“买点什么?”
然而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未理会方应琢的问话,而是看向我,冲过来不管不顾地握住了我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秦理?你就是秦理对不对?”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询问,我简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尽管我还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也只能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对,我是秦理。
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女人的情绪一瞬间变得更加激动:“求求你了,你可千万要帮帮我们家小禾啊……!你帮帮他……”
小禾?严小禾?
可是严小禾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她说“我们家小禾”,所以她是严小禾的母亲?
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熟。
那是在严小禾刚去世不久的时候,她曾经来过粟水中学,处理严小禾的后事。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像现在这般憔悴了。
“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只能先安抚女人的情绪,试图让她变得冷静一点,“你先别着急,慢慢讲。
”
“你是小禾的同班同学对不对?”女人一只手颤抖着伸向随身挎着的布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声音嘶哑地缓缓道,“这是小禾的日记,他在里面提过你的名字。
”
“前几天,我想着把小禾的遗物全都烧干净,不然看着心里太难受,然后我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家里,结果就从小禾卧室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女人时断时续地说,“我也是看了这本日记才知道,原来小禾自杀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是因为、因为周敦行那个禽兽……”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