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图纸上的尺寸又重新算了一遍。
发现此渠的建造未必只是阴谋,亦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
”
“哦?是吗?”嬴政点点头,“但凡谎言,总要有七分真三分假才能将人唬住。
也是因为如此,吕想当初才会同意此渠的建造。
”
听到大王这么说,张苍心中略略一松:“大王,这图若不是多了几处画蛇添足的沟渠,的确可惠及大秦万亩良田。
不知大王可否让苍上前解说一二?”
“有何不可?”嬴政抬头,“来人,将这羊皮图纸挂起来。
”
图纸挂好后,张苍也不怯场,立即走上前,指着末端的几条沟渠侃侃而谈:
“大王,此渠若是将这几条小渠勾连的地方去掉,只修建主渠,河道便不会在出现淤积,日后也不会让河水泛滥了……”
张苍这一讲,就讲到了很晚,直到宫中快要下钥了才离开。
所以等嬴政回到偏殿的时候,两个小孩都歪在榻上睡着了。
嬴政问过韩谈,知道二人是用过夕食了,这才放心。
干脆没让他们回月华台,而是让他们直接在偏殿睡下了,他自己则继续在前殿批阅奏折。
亥时刚过,蒙毅来报,却是他已经将今日抓捕的疑犯审讯完毕,向始皇大大来通报结果。
“如何?”嬴政放下笔。
“回禀大王,这些人中,那些在外围监视的,都是隐宫中的流民。
他们是被人所雇,对张大人的宅子已经监视有十几日了,据说今日是雇他们那人,约定的最后一日。
”
“今日是最后一日?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打算今日动手?”嬴政眉毛微挑。
“正是。
在官署放火以及潜入张大人家中打算偷盗奏折的人,并不是隐宫中的流民,应该是间者。
鉴于张苍所报之事,末将怀疑,这些人应该是韩国派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