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初您没有拒绝墨家钜子之位,留在韩国就好了。
也许我们墨家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您当初到底为什么不想坐钜子之位呢?”
她的话让墨臣的眼神黯了黯,然后却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我当日留下,如今只怕就是我被秦王严密看管起来了。
而不是像你这样,潜进来看我都没人管。
”
“我不是……”
我不是没人管,是没人知道我进来。
后面的话墨钩弋吞了回去,因为墨臣走来,透过牢栏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笑道:
“我记得你当初刚刚进入隐卫的时候,也就同公主差不多大小。
我们隐卫要派一部分人潜入韩国,你第一个举了手,是想找你的家人吗?”
墨钩弋摇了摇头:“可惜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早就死了。
”
“其实在收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只不过不忍告诉你,因为你太小了,我想着等你大些再告诉你。
没想到还是让你自己查到了。
”
墨钩弋的眼神立即变得幽深:“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
“这些年来,你在隐卫和墨门中两边行走游刃有余。
但是,不是一路人就不是一路人。
不然的话,墨鎏金都知道的地下城,为何就瞒着你?”
墨钩弋一顿,没再说话。
“我只想告诉你。
墨门的宗旨永远不会变,我当初拒绝了这钜子之位,是有些事情没想通。
而今在咸阳多年,总算是有了些心得。
”
“心得?”墨钩弋眼睛一亮,“您想通了?同意做墨家钜子了?如果是您,秦王一定不会特别为难墨门子弟,我们墨家也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
墨臣点点头,眼神透过牢房的小窗看向深远的天空:“我们墨家讲究兼爱非攻。
所以当初帮助秦国抗击魏国后,就功成身退,留在了实力相对虚弱的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