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胆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平平无奇的吃瓜群众罢了,看着一群鬼怪吱哇乱叫地跑来跑去——
怪好玩的捏。
“这是……”旁边插进来的声音慢吞吞地问,“什么?”
被养母抛弃过一次的皮脸不放过任何跟上来当小尾巴的机会,他那迟钝的大脑并不足以理解太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妈妈”对自己好就行。
这一点也不小的小尾巴艰难地将自己庞大臃肿的身躯缩在楼梯平台的角落,还很懂事地没有挤过来,再好奇都只是待在原地磕磕绊绊地开了口。
“不知道。
”虞柠和蔼道,“等拆了看看再说。
”
现在是愉快的开箱时间。
所谓战利品就是要确认过价值才好决定该怎样投石问路,她在其他“人”兴致盎然或看热闹的眼神中拆开了那个鬼婴推来的包裹,一层层的油纸包覆下,里面是由二十厘米左右的木片镶嵌成的箱子。
木箱不大,重量一点不轻,这也是东西被偷梁换柱后送货员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了——它跟大头鬼婴冒充人类后的体重也差不到哪里去,意识到这点后,虞柠的心态忽然多了几分微妙。
她又将这个镶得格外精致、繁复得无法轻易打开的箱子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到里面滚动着粘稠的水声,顿时感觉更不妙了。
“这啥玩意儿?”秉着放在这里拍卖的肯定不是好东西的谨慎原则,她难得没有耐心当场消耗殆尽地直接莽,而是再次贴着耳朵听起来,总觉得泡在箱内的东西跟着她的动作乱漂撞出阵阵闷响,“怎么听着小料还那么多呢?”
白曜忽然“啊”了声。
不论是作为人类的时候是个考全级第一的学霸,还是马甲一掀成了兼职黑幕的幕后操盘手,他都当之无愧是在场知道最多的,此时开口难免带了点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