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终归让他放松下来,转而思考他可能面临的境况。
教科书只咬文嚼字地让人远离黄赌毒,对背后钱财的运作方式一贯敬而远之,饶是宋知伦也很难摸清他继父获得毒品的途径,道听途说?还是有专门的交接人员?顺藤摸瓜是警察的工作,宋见湘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要不是结婚,她不会跟这家人聚在一起。
那是什么原因?
宋知伦雾里窥花,看不清影子,左右不会是宋见湘死去的未婚夫搞鬼,他不信什么阴司报应,报应也报不到宋见湘身上,她眼光不行,找不到这般精明算计的对象。
就怕人为刀俎,没完没了,宋知伦头疼地皱眉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蒙着眼睛,而至今不闻人声。
他往旁边摸索,一片空旷,再往前走,咳嗽声突兀地响起来。
宋知伦谨慎地停下。
那人咳嗽半天,迟疑地说出一个名字。
“……你未婚夫已经死了。
”宋知伦克制情绪,“是我,宋见湘。
”
好半天宋见湘才走过来,撤掉他眼前的障碍:“为什么是你?”
这话就更叫人生气了,宋知伦反问:“为什么不是我?”但显然吵架不合时宜,“你怎么来的?”
“一言难尽。
”宋见湘晃了晃脑袋,慢慢思索,“刚出小区门就让人绑了,他们把我带上车,说你的继父把他们好几个人给供了出来,委屈我父债子偿什么的,我脑子不太清楚,应该是他们给我喷了药,绑到这里就扔了,直到你来……我或许中了致幻剂,刚才出现了幻觉,把你看成了别人。
”
宋知伦一边听,一边打量环境。
房间非常像戒毒所,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墙壁惨白色,有点脱皮,连安装摄像头的空间都没有,幼稚得简直将报复两个字赤裸裸贴在他脸上。
宋知伦手放在桌面上,摸过去光滑如新,单人床的标签还没摘,充满了临时搭建的痕迹,不过对方也不在乎。
化学试剂的气味太呛了,他说:“他们还给你下药?”
宋见湘重心不稳,重新跌回床榻:“这味道不是吗?你没感觉出来?”
宋知伦心里一个咯噔,他脸色有点难看:“这就是?可我怎么没反应?”
他盯着宋见湘:“你是宋见湘,是吧?”
“废话。
”她说,乌黑深秀的瞳仁斜睨过来,“你没反应吗?不会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肚子发热吗?”
宋知伦听见她的描述,沉默半晌,凝重道:“他们到底喷的什么药?是致幻剂,还是春药?”
她莫名其妙:“你怎么这么问?”
“那你觉得,他们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又不出现,到处都是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还没有摄像头。
”宋知伦把她不承认的真相随意拨开,毫不顾忌潘多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