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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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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替大瘤子哥赏你的。

    咱么小子先去交差,然后再去耍乐。

    ” 几人吆五喝六地走远了。

     忽然周大麻子想起什么事,远远地对王右丞大呼:“右丞,你今晚出不去城了,刚好别回你那鸡窝的草棚,晚上到我那里挤挤,一起吃酒!” 王右丞一愣,忙喊:“为何?” 周大麻子已经走远了,甩来一句话:“今天早1个多时辰关城门,官家一天前发了公告啦!” 王右丞心生疑窦地看了看城外方向。

     “沙雕,我现在出城,不也就出去了吗?”他遂抱起小兔要出城,同时一股腥臊羊膻的味涌了过来。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只要草棚那边刮风,难民营那边就会刮来这样的骚气。

     果不其然,一阵如雷的脚步声刚到,他还未回头,就被一只硕大的臂膀给推倒在地上。

    几个穿着羊皮袄羊皮靴的塞外大汉保护着几个颇有些异域风味的女人从后走了过来。

    他们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不少新买的衣服、肉和点心。

    无论男女身上穿着皆比镇远城普通百姓要好的多。

     “难民的称呼应该改了,镇远城的人叫难民才对。

    这帮游民怕不是来度假的。

    ”王右丞跌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心里想,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

     他正在起身,又被围住了。

     “爷爷的,我改名叫王围围好了,今天怎么总是被人包饺子。

    ” 几个游民的小孩围住了他,指着他叽里呱啦地又笑又骂。

    不过王右丞一句话也听不懂。

    塞外的小孩虽然与他年纪相差无几,但身体高壮很多。

     一个身穿华丽羊皮衣服的男孩,指着小兔,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王右丞耸耸肩,一字一顿地说:“你~爷~爷~我~听~不~懂~” 孰料那男孩一拳打了过来,王右丞赶紧闪开,这一拳正好打在了土墙上。

     游民男孩满手是血的,瞪着王右丞,想不到这个又黑又小的乞丐,居然如此灵活。

    他把自己羊皮裙撩起来系在腰间,弓下腰来,对王右丞拍了拍手,嘴里嘟囔了一句:“来来来,摔一跤。

    ” 王右丞知他要与自己单挑。

    但他可不愿接招,自己受伤了可没有爹妈疼,没人端茶送饭的。

    真断了一条腿,除了周大麻子可没人会关心他一句。

     他摆摆手道:“我错了,我不如你本事大,你赢了。

    ”说完要走,却被这群人围着出不去。

    正在想办法脱身,身后黑风大作,那游民男孩如一头黑熊扑了过来。

     王右丞忽地转身迎去,就在要被这头“黑熊”扑倒的时候,他身形一闪,脚尖勾住了他脱力的左腿,轻轻一绊,便将那男孩摔了出去。

     周围鸦雀无声,游民小孩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看着老大被一个瘦小的乞丐轻描淡写地摔成狗,有点接受不了。

     其中一人叫了,“你这是刷~刷~赖。

    要笔~笔~力气。

    这才、才系勇士。

    ” “卧槽了,原来你们都会说汉语。

    ”王右丞心道。

     那华衣男孩脱掉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露出满身肥膘,仰天大吼。

    “哇”地又冲了过来。

     王右丞看他大有撕碎了自己的意思,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就在他距离只有一步的地方,用尽全身的力气飞踢一脚,正中他的小腹。

     这一脚稳准狠,一下便将光膀子的男孩踢翻在地。

     “哎呀,那牝猪的这招侧踢果然是必杀绝技啊!”王右丞抱着小兔感慨道,“果然她上午对我动了杀心。

    ” 原来他挨了刘大娘一脚,便记住了这夺命鸳鸯腿的招式要领。

    自己的发力时机、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击打对方腹部肋下偏下的位置,都在回想间立即学了个皮毛。

    果然一招奏效,击倒了对方。

    但他毫无内功根基,此时他的腿也麻木地动弹不得,只能堪堪撑着身子。

     反而那男孩爬起来连皮都没蹭破,俨然满血复活一般,鼓着掌又要扑向他。

     “老牝猪害我不浅!”王右丞内心后悔死了。

    伤人一毫,自损一万。

     他放下小兔,道:“今日我便以你们的勇士精神,与你拼斗一番,看谁是真的勇士。

    不过先说好,可不准伤了它。

    ” 王右丞摆好架势,正在全身心等那裸体男孩冲过来,背后就被人踹了一脚。

    他一个踉跄,周围的游民小孩立即全都涌了过来,把他打倒在地。

    一群人对王右丞拳脚相加,跺腿、踢脸,踹肚子...... 王右丞眼里、耳朵里、嘴里全是血,腿早就被打的没了知觉。

     有个游民小女孩在旁边叽里呱啦地着急乱叫,试图去拉裸体小男孩,却被一把推回去。

    她再想去救王右丞,被那男孩撑住脸扇了几个耳光,只好呆若木鸡地看着同伴行凶。

     “妈的!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勇士精神?!”王右丞右手摸向怀里的短刀,立即要把这几个骚蛮子全都宰了。

     突然又一小支骑兵缓缓而来,在街口停下。

    为首的头戴铁盔、腰横长刀,一对眸子在铁盔里宛如两只鬼火,冷冷地注视着巷子里的小孩。

     那游民小孩立即停了手。

     骑兵里无一人说话,安静的可拍。

    威严阴森的军官,没有下马,又带着部下缓缓地走了。

     裸体小男孩浑身是汗,叽里呱啦地拾起衣服,与同伴欢笑地走了。

     王右丞脑袋里全是刚才那骑兵头子冷峻的样子,他满脸是血的坐了起来。

     此时一双小手捧着小兔放到他怀里。

    刚才拉架的小女孩,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用十分生硬的汉语说:“我真对的不起你,不是我说了一句小兔真可爱,哥哥便不会为了夺兔打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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