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炸裂。
漱玉见这如电火冲天,其声如雷的一剑,不禁痛心地喊:“好傻的孩子,我俩命不要了,你却去救两个式神灵兽作甚?!”
男人魂魄朗声笑起来:“如此心善男儿,我果真没瞧错你!好罢,要死的话,咱们一家人痛痛快快地死,绝不向妖邪低头!”
阿史娜瞧不见、听不到他们,在如火山爆发的剑气中英姿飒爽地走了出来。
她擎着墨绿长剑,手里抓着三只既像蛇、又像绿豆虫的脑袋,笑着说:“你这怪物可以吞噬鬼术,居然想暗害我,以为我没注意到么?我不用影子鬼术,单用稷下雷院的剑法已然足够杀你和这小子。
”
她长剑骤摆,似铋铋影蜮,咬向未挥散的电火剑气。
四只地狱火卒疾疾冒出,大斧叠加在一起格住她的剑,却被一齐打飞了出去。
这个当口,王右丞浑身是血和电火的灼伤从半空摔了下来,像一粒石子在大理石地板上跌了几个跟头,才停在漱玉夫妇的魂魄前。
他抱着两只奄奄一息的冰猫和水猫熊,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搡在筐篓旁,抓着三头怪物无头的尸体挣扎地站了起来。
他痛心疾首地低语:“大佬,大佬,是我害了你性命。
”
阿史娜爪中的三颗脑袋发出一串正气凌然地嘶鸣,六粒眼珠一翻,已然死绝。
“咯咯咯...”阿史娜怪笑着道:“这等怪物肉味是什么滋味,我还没尝过,正好咀嚼一番。
”说罢,抓着三颗脑袋就要往嘴里塞。
她要极尽地讥讽王右丞,弯起柳腰,后仰脖颈长大了嘴巴,手扬在面皮上,只需手指一松,三颗脑袋立时会掉进口中。
奈何,手掌微微被剌疼,五根手指被什么东西拽住,齐刷刷地攥成了拳,将三颗脑袋死死握住,无法将其扔进嘴里。
阿史娜蓝色眼珠转了一转,已被自己砍成重伤的王右丞忽原地不见了。
她心中大骇:“这小子非普通修仙者,年纪轻轻剑气已到中阶,不可小觑了他!”
想着,她擎着长剑吗,飒动如风地劈向右侧,尖声叫道:“障眼法而已,你正在这里!”
丝网张空际,蛛绳续瓦沟。
阿史娜手臂、脖颈、腰和脚踝上的皮肤微微一亮,刹那被什么东西绞住。
她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被拎在原地,竟无法动弹。
一团黑火自右侧燃起,王右丞像一头地狱鬼差凭空冒出,飙飞一剑刺来。
阿史娜惊诧之际,急化成一滩影子脱困,堪堪退回道室内门口。
王右丞一剑戳空,于空中抓住三头怪物的脑袋,甩了甩黑蛇火剑又缓缓挡在了漱玉夫妇魂魄的身前。
“我决不会让你这张臭嘴亵渎大佬的尸体,也绝不会让你踏过我,去伤害我最好的朋友!”王右丞阴沉着脸说。
漱玉奇异地打量起他,又询望向男人魂魄,说:“他刚才那招是黑绳地火十七剑,但又不全是...”
男人魂魄生前是杂家道场的高手,亦博通古今、见识非凡,揣测着说:“你和我对黑索剑和火卒剑的了解仅限于古书而已。
这等神秘剑法的奥秘,只怕只有身怀绝技的人才能真正掌握。
我也不过是猜测,未来贤婿刚才用体内蜘蛛形态的蛛丝做黑索困住了女鬼,又将自己与地狱火卒融为了一体,才会凭空现身刺杀。
”
他解释完,还还不忘提醒王右丞,道:“贤婿,你用此剑法可遁逃出去,但仍不是她的敌手。
如今别管我们,快快走吧。
”
王右丞经过一个月的参详,又遭了几次血战,在对阿史娜的怒火中,终于领悟到了黑绳地火十七剑的绝妙之处。
他又吞食过佛像妖的大智慧灵力,于剑术的心之大极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适才将蜘蛛形态与自身剑法融为一体,果然霎时奏效。
他心无旁骛,决心以这个魑级的女鬼作自己的磨刀石,要将自己的剑术提上更高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