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香奈儿的黑色蕾丝裹胸吊带背心,着一条高腰束身短裙,红着腮跑了下来。
王右丞看着她大片裸露的后背和一双粉腿,眼睛都瞪直了。
她卜一坐定,立即抓起两个抱枕搪在胸口和双腿上,透过披着的长发缝隙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怒意地射了王右丞一眼。
她不满地冲墨雨说:“你衣橱里就没一件正经女儿家穿的衣服!”
墨雨恶作剧得逞,狡黠地笑道:“没办法呀,姐姐我就喜欢轻奢吊带穿搭风。
你要不怕被人认出来,再穿回古裙去咯,我反正没拦着你。
”
查发平目不斜视,丝毫不去看萧婉云,呷着啤酒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都有了侍妾,又与小乔儿大嫂不清不楚的,如今像个馋鬼一样盯着箫同窗看可不好。
姨娘和大嫂虽不在,我说不得要看住了你。
”
萧婉云摔了一个抱枕砸到王右丞脸上,指着查方平冷声说:“你骨子里果然是熬不住的好色之徒,还没他正气呢!”她虽这么说,心中却想:“我却不是真心实意地讨厌他看我,好生奇怪。
”
王右丞急忙扭过脸不去瞧她,讪笑道:“苏大哥现在可以讲了吧。
”
苏定方放下雪茄和酒杯,走到一橱柜前取出个巴掌大的布来,复坐回来将其递给王右丞说:“打开瞧瞧。
”
这是一块染满血迹的麻布,布的颜色原应是绿色的,只是年代久远已氧化得青黑斑驳。
萧婉云与查发平围坐过来,见麻木里包着一截拇指粗的曲状金属,俩人看了一圈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便齐齐望向苏定方。
王右丞捏着琢有细腻花纹的金属,纳罕道:“这像是一截项圈,我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他不由自主地点燃了一支烟,苦苦沉思起来。
苏定方说:“1938年春,东夷小日本第十师团意图消灭山东大运河以北的中国军队,第五师团以一部占领临沂后进入峄县附近配合第十师团作战,两个狗师团越过山东欲吞没重镇徐州,中日台儿庄战役就这么打响了。
中国守军在台儿庄外围与日本狗血战了三天,守城的官军恁没有一个孬种,真真是至死不退,死守阵地。
比如在城北门外与日军展开白刃战的181团3营的弟兄们,他们全是新兵,全牺牲在了台儿庄北门。
”
他说到了这里,眼里浮现出当年与凡人并肩杀敌的血腥场面,激动地手在不住哆嗦。
苏定方以笑遮掩了一下尴尬,又继续讲下去:“三天后,日军濑谷支队攻入台儿庄西北角,谋取西门,切断中国守军31师师部与庄内的联系。
我当时就混在31师中,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池峰城师长组织的敢死队,与80多个战友于夜间扛着大刀潜入城内与小日本巷战。
从台儿庄的南关到西角门,惨烈的巷战已持续了好几天,双方尸体摞了一层又一层。
我直将刀刃都砍卷,终于体力不支被俩日本狗用刺刀戳倒了。
”
此时,查方平忍不住插嘴道:“好惨烈啊..”
苏定方点点头,欣慰地说:“但大家的血没白流,我们最终赢下了这场战役,暂时保住了徐海,为日后旷日持久的武汉会战和长沙会战积蓄了力量。
”
“那这项圈是?”查方平又问
苏定方看着项圈道:“我虽无法运用灵力,但终归是修仙中人,刺刀的贯穿伤没有要了我的命。
天蒙蒙亮时,巷战已转移到台儿庄的教堂附近,而我身边全是死尸,一个活人也没有。
待我刚苏醒过来,想再捡一条枪、一柄刀去杀小日本鬼时,赫然瞅见一个穿着日本军服的女人也从死人堆里缓缓爬了出来。
”
“女人?”萧婉云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那是女人?”
苏定方回忆着当年的细节,说:“她狗皮膏药的钢盔被打掉了,露着齐腰的长发,自然是女人。
我起初以为是日军军中的艺伎,本欲偷摸过去将她擒住作俘虏。
怎料那日本女人竟然在死尸中四处翻找,拎出两具日本鬼子和一具中国守军的尸体吃了起来。
”
“那一定是喰种了,这个异世界自古就有喰种,她一定是其中之一”,萧婉云猜测道。
苏定方却摇了摇头,说:“那时我已在这异世界呆了近100年,看到那一幕也只说她是一只普通的双目级喰种。
但那女人竟用魂术妖法将三具尸体的魂魄吃了进去,接着她躺在尸体堆上解开臃肿的军服,露出圆鼓鼓的肚皮来。
我才发现,这女人居然怀孕了,竟要在尸体上分娩一般。
”
萧婉云和查方平听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插话,只听苏定方继续讲:“那女人呻吟了一阵,产下来一只全身是黄毛的婴孩。
黄毛婴孩卜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