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见几个弟子正在给幼象喂食。
就在这欢愉之时,一个体格彪壮的男子,气势汹汹地推开那些喂食的弟子,旋即腰腿发力,纵身跃于半空之中,双拳合一向下砸去。
只见铁拳咚的一声落在幼象的脊背之上,这幼象虽然已经壮如牦牛,但还是噗通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这铁拳男左掌搓弄着右拳,恶狠狠地说道:
“各位师弟,你们这个月的酒钱可还没有孝敬给师兄,居然有银子给这畜生买草料,莫不是很久没有尝试铁拳的滋味,有些怀念了?”
“大师兄,你不要太蛮横了,这幼象重伤,若是教主责怪下来,你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小弟子愤愤不平,结果话还没有说话,就已经被铁拳男打了个半死不活,在地上翻滚着嗷嗷乱叫。
就在这些弟子敢怒而不敢言的时候,铁拳男身后传来几声惨叫,他连忙转过身子,看见自己的跟班满地乱爬,一个光头女子从这些跟班的身上踩过,咄咄逼人地向他走来。
“五师妹原来是你呀,师兄我差点没有认得出来,你不愿意伺候师兄睡觉,也不用剃光头发作践自己呀,真是可惜了一个小美人。
”
铁拳男的话虽然说得轻浮,但他知道来者不善,旋即气运丹田,抡起铁拳如一头犀牛般向前撞去,和光头女激斗在一起。
两人打得平分秋色、难分难解,周遭的弟子纷纷围拢观战,举臂呐喊,为五师姐鼓劲助威。
见没有人支持自己,铁拳男恼羞成怒,从观战的弟子手中夺过一根木棍,双臂抡圆,将木棍舞得呼呼生风,旋即猛地发力,朝着光头女的脑门敲打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光头女未伤分毫,木棍倒是断裂为两截,弹飞到半空之中,旋即簌簌落下,插入土中一尺有余。
这一幕,出乎铁拳男的意料,他本以为能够一棒敲碎光头女的脑袋,岂料光头女却毫发无损地顶撞过来,因此并没有做好招架的准备,只得仓促后退躲避,脚步一个踉跄,露出了破绽。
但见光头女双腿发劲,乘势向铁拳男的面门撞去,铁拳男的鼻梁骨当即断裂,门牙也是碎了几颗,向后一仰倒在地上。
光头女疾步上前,嘎巴两声踩碎了铁拳男的腕骨,拍了拍自己脑袋,嚣张而又得意:
“大师兄,没想到我练成了铁头功,敢和你硬碰硬吧?”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白象教男修硬功、女修软功,铁拳男本以为这一棍子敲下去,必定能让光头女命丧当场,不想光头女隐忍多时,竟然偷偷地练就了一身硬功,撞得铁拳男措手不及。
同样是白象教的规矩,同门之间论资排辈,不看入门先后,只问拳头软硬,因此,一败涂地的铁拳男,不得不尊称光头女一声大师姐。
瞧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铁拳男如此狼狈,众弟子齐声叫好,纷纷高呼着大师姐的威名,那气势,就差没有喊出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想来光头女也是被铁拳男欺压了好些日子,心中积怨已深,因此非得听铁拳男亲口叫一声大师姐,方才解气。
于是光头女转动脚掌,将铁拳男碎掉的腕骨蹭得咯吱作响,想要废掉他的双手,旋即轻蔑地说道:
“我的好师弟,你莫非将白象教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铁拳男在白象教中也是耀武扬威了多年,哪里抹得下面子,因而咬紧牙关,默不吭声地将头偏向了一旁。
光头女心中不悦,她隐忍多年,可不是为了战胜一个哑巴。
但见光头女左顾右盼,旋即拾起铁拳男落在地面的碎牙,夹在指尖,用力地朝铁拳男的眼窝里按去:
“你叫不叫大师姐?叫不叫!?”
铁拳男果然是个硬汉,仍然强忍疼痛不发一声,盛怒之下,光头女双指发劲,戳瞎了铁拳男的眼睛,挺起身,一拍自己的光头嘶吼道:
“从今天起,我就是白象教的大师姐,所有的弟子都得按时孝敬酒钱,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光头女右脚猛跺,狠狠地踩踏在铁拳男的人祖之上。
此刻虽是艳阳高照,可众弟子却顿觉双腿间一凉,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纷纷暗叹道:
“真是走了一只狼,又来一只虎,温柔体贴的五师姐,为何头发一剃,就变成了凶恶如夜叉的大师姐。
”
偃乐望了一眼光头女,轻声问道:
“三娘,你的武艺放在白象教中……”
偃乐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向前一扑,被好事者推出了人群,人群中随即有人叫嚷着:
“大师姐,偃师弟想要挑战你!”
光头女一眼瞥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莉三娘的小男宠呀。
怎么,难不成你一个客家弟子,也想当我白象教的大师兄?”
见状,莉三娘急忙施展轻功,踏着前排弟子的脑袋,飞驰至偃乐的身前,旋即摆出准备动手的架势。
光头女不屑地瞥了一眼偃乐,嗤笑道: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最后还得靠女人护着,既然这么怂,还是躲在被褥里吃豆腐好了,在这瞎逞什么英雄?”
“吃豆腐?”
偃乐眼珠一转,从莉三娘的身后站出,胸有成竹地说道: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等着你,你可敢赴约?”
光头女知道偃乐以机关术见长,却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