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等候我多时。
”
“我双拳难敌众手,正当危险之时,六耳突然从房脊上疾扑而下,一爪就扯烂了一个弟子的喉咙。
趁此机会,我突破包围逃出了山庄。
也就是那时,我结识了桑竹,原来那晚,桑竹也是找胡金环寻仇而不得。
”
“我和桑竹一路下了山,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一推门,却看到了悬梁自尽的燕萍,仵作和稳婆验尸之后,发现燕萍死前曾遭过欺凌强暴,我气血上头,病倒了数日。
”
姜小橙有些难以置信,诧异道:
“胡金环暗中作恶,灵明山庄伏击朝廷命官,如此罪恶滔天,山宁太守难道坐视不理吗?”
“说来堪称天下最大的笑话!”
熊鞍冷笑一笑,随即摇头叹息:
“不久之前,罗太守寻花问柳,夜宿暗香阁,岂料亢奋过度,气血攻心,竟猝死在了花魁的红肚兜之下。
”
“太守猝死的第二天,负责捕盗缉奸的袁狱曹突然中邪疯癫,无法履职。
新任太守到任之前,由封佐丞代理太守和狱曹之职,他一人身兼三职,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功夫理会胡金环一事。
”
姜小橙闭目沉思,将熊鞍之言细细梳理了一番,发现了不少疑点,心中已然有了头绪,于是对熊鞍说道:
“我们见面之事勿向外人提及,明日我便去官衙接手此事。
”
翌日,姜小橙向众人交代了一番,便独自驾上马车,拉着一个大木箱,来到了山宁城官衙。
佐丞封仁德闻讯,赶紧亲自出迎,将姜小橙请了进去。
姜小橙环顾四周,官衙中堂上挂着一个牌匾,其上写着“水米无交”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牌匾下方供着神明塑像,除此以外,便只有老旧桌椅、破陋橱柜,无一样珍玩古董等奢侈之物。
姜小橙向封仁德问道:
“封佐丞,我听城中百姓提起,说灵明山庄表面上奉公守法,背地里却坏事做尽,为何山宁官府坐视不理,是否有何难处?”
封仁德敛眉肃容,解释道:
“姜少傅,你有所不知,罗太守突然暴毙,袁狱曹中邪疯癫,熊决曹潜入灵明山庄一探究竟,结果却遭遇伏击,负伤归来。
眼下,官府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
听到封仁德所言与熊鞍完全一致,姜小橙拿定主意,拉上封仁德来到院落中,指着自己带来的那个大木箱说道:
“封佐丞,请你放出风去,就说京中高官运来一尊美人玉雕,准备以此为饵,诱胡金环上钩。
官府眼下人手不足,若有武艺高强之人,能够协助官府抓捕胡金环,官府必有重赏。
”
封仁德一脸困惑:
“姜少傅,既然要诱捕胡金环,为何又要将诱捕一事宣扬出去,这话肯定会传到胡金环耳中,下官愚笨,着实不解。
”
姜小橙神秘一笑:
“我就是要让这事传进胡金环的耳朵!”
胡金环在山宁城恶名昭彰,令人闻风丧胆,因此封仁德放出去的风,如泥牛入海,没有人前来拿官府的重赏,让封仁德不禁怀疑,姜少傅之计真的有效吗?
可就在第三个日头,还真有胆大之人,前来协助官府抓捕胡金环。
来人是个身材瘦弱的老头,白发如枯草,浊眼似浑潭,老脸像苦瓜,从头到脚俨然一个病秧子,时不时地干咳两声。
封仁德见这老头衣衫单薄,站在寒风中颤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于是拿出一些碎银,客客气气地说道:
“老人家,官府要抓的是凶恶之徒,连官兵、侠士都拿这个恶人没有办法。
您为民除害的心意,晚辈心领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就当晚辈请您老喝茶。
”
岂料,这老头怒气冲冲地喝道:
“老头子不是来混饭吃的,我来这就是为了抓捕胡金环,拿走官府的赏银,你要是看不起老头子,不妨与我比试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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