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卖苦力,累死累活,却也吃不上几口饱饭。
”
这是些老生常谈的话,不过与事实的差距不大,姜哲翰常听老一辈人说,旧社会贫富差距极大,街道上到处都是乞丐,甚至是饿殍。
“孙大爷,你还记得几十年前的事啊?听说那时候很苦,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我可记得真真切切呢!要说百姓们都活不下去那是假话,不过嘛,那时候当兵的哪有现在的兵好,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和土匪没什么区别,也就是那大帅的兵好一些。
”
姜哲翰皱了皱眉:
“那大帅?”
“是啊,那大帅的兵管得不错,行军通过城镇村落的时候,都是露天睡觉,从不扰民,也从不抢百姓的东西。
”
孙老头说到这儿,似乎觉得有点多嘴,连忙补充道:
“不过再好,也没有现在的兵好!”
姜哲翰记得军校的老师说过,旧社会军纪败坏,当兵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却不记得有老师提到过,有这样一位治军严明的大帅。
“孙大爷,你还记得是哪个大帅么?”
因为旧社会灭亡的时间不长,很多旧社会的降兵还在大同军里,大同国的宗旨是既往不究,因此除了已故的旧社会将领,其余的一律不指名道姓,没有人知道旧社会曾有过多少个大帅。
“那个大帅当上大帅的时候,好像还挺年轻的。
”
孙老头咪起眼,似乎在回想往事:
“那个时候我如果不是怕死,差点就去参军了,不过要是参了军,嘿嘿,多半活不到今天的好日子咯!”
“那个大帅叫什么?”
孙老头一怔,挠了挠头:
“十几年没提起过,那个大帅叫什么来着?”
他刚才自吹自擂的好记性似乎不见了。
姜哲翰小心地问道:
“那他姓什么?”
“姓那个……咦,那个字念什么来着?姓……”
孙老头皱起了眉,看样子确实想不起来了。
姜哲翰颇感失望:
“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我本来有些印象,可是……瞧我这记性,真想不起来了。
”
姜哲翰还想让孙老头再想想,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呼叫:
“哲翰!姜哲翰!”
来人是他在军部的同僚任朝翼。
任朝翼与姜哲翰同时从军校毕业,同时进入军部成为参谋,两人私交甚好,平日里无话不谈。
这会儿,任朝翼骑着马立在大门外,满头是汗,像是有急事。
听见任朝翼的呼叫,孙老头惊得“啊”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姜哲翰连忙走出门外,来到任朝翼马前,问道:
“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任朝翼骑马而来,兴许跑得急,马还在原地转圈,他用力勒住缰绳,气喘如牛急声道:
“哲翰,军部有令,紧急集合,快走!”
“军部有令!?”
姜哲翰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难道是西征军失利了?”
“好像是的,你赶快换军装,我还得去通知几个人。
”
任朝翼说完,双腿一夹,骑着马飞奔而去。
大同国建立已经十八年了,统一全国也已经十四年了,但只是统一了全国的十之七八,西南的天际省一直未能收复。
天际省海拔高,地势险,土地贫瘠,人口稀少,旧社会灭亡之后,有一股残余势力流窜到那里,建立了割据政权。
由于天际省实在太过偏远贫瘠,而大同国建立之后百废待兴,因此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抽不出力量去消灭那股残余势力。
大统领本以为在那种贫瘠的地方,旧社会的残孽一定待不下去,没想到那股残余势力的生命力像杂草般顽强,竟在那块土地上扎下了根。
立国第三年,大统领曾派了一支劲旅前去,虽然取得了不菲的战绩,但还是未能将那股势力连根拔掉,后来因邻国虎视眈眈,大同国再无力西顾。
天际省实在是太穷了,穷到几乎要被大同国放弃了,直到今年二月,军部终于将收复天际省重新提上议程。
四月底,趁着天气转暖,天际省冰层崩解、积雪渐融,由大同国上将肖鹏程,统率三万人组成西征军出挥师西征。
三个多月转瞬即逝,按作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