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来,这个计策匪军一定会中圈套,并没有考虑到特殊情况,例如匪军指挥是个庸才。
肖鹏程在一边打圆场:
“姜参谋在仓促之中想出此计,难免有疏漏之处,我们自然还要多加商讨,让这个计策变得天衣无缝。
”
李墨之叹了口气:
“杨云山并非无能之辈,天际省贫瘠,匪军在他的经营下,这些年实力反较当初有所增加,这可是天大的能耐,与这种人为敌,若稍有考虑不周,只怕连我也要吃败仗的。
”
肖鹏程脸胀得通红,喝道:
“李将军,你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肖将军请千万不要多心,我只是强调用兵需要慎之又慎,考虑到各个细节之处,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
肖鹏程依然感到气恼,但脸上不再发作,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李将军,依你高见,该如何应敌?”
“姜参谋此计甚秒,已经颇具雏形,只要以此为基础,再制定一些应变之策,便可依计用兵。
肖将军,不妨将你帐下的参谋再请过来商讨一番?”
李墨之意识到刚才无意中冒犯了肖鹏程,语气平和了不少。
肖鹏程微微颔首:
“好吧,我马上让他们过来。
”
姜哲翰忽然补充了一句:
“两位将军,请从今晚开始,将夜间巡逻的士兵减少一半。
”
“为什么?!”
肖鹏程一怔,不解道:
“如此一来,匪军细作不是更容易探知我军底细?”
李墨之微微一笑:
“不错,正是要让匪军探知我军底细。
”
李墨之看了一眼姜哲翰,眼中饱含嘉许之意,这两人皆是极富机谋之人,姜哲翰短短一句,李墨之便心领神会,肖鹏程却要逊色一筹。
肖鹏程又是一怔,旋即也微笑道:
“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肖鹏程是真明白,还是装作明白。
……念卡关内
“敌军有何异动?”
杨云山一口气喝完酥油茶,抹了抹嘴角,向探子问道:
“敌军这几天只是操练休整,似乎还无法适应天际省水土。
此外,敌军正在大量收集牛羊等各类皮革,不知道有何用途。
”
“大量收集各类皮革?”
杨云山怔了怔,心中揣测:
“皮革最主要的军事用途是制作盾牌甲胄,李墨之不可能临阵了才制作这些东西,他究竟想干嘛呢?”
……良久,杨云山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
“敌军是不是在熬一种极臭的东西?”
“是的!”
探子怔了一下:
“敌军在熬一种黑糊粘稠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
杨云山自喃道:
“又想出动飞艇连啊……”
五行师当初所向披靡,却因为两场大败仗不敢自称百战百胜,其中一次灭顶之灾正是败给了飞艇连,六万五行师溃不成军,只逃出他们两万余人。
“飞翔机本已是妙不可言,但大同军的飞艇更为神奇。
看来,大同军因为攻不破念卡关,终于使出杀手锏了。
”
杨云山心头一阵茫然,那一场大败仗中,五行师不仅要面对遮天蔽日的大同军,还要防备飞艇的轰炸。
那一场大败仗,杨云山的耳朵几乎被爆炸声震聋了,从天而降的炸弹,让百战不殆的五行师也惊惶失措,以致弃甲曳兵。
那一场大败仗,杨云山心中留下了阴影,五行师的五位统领阵亡了三个,连智谋过人的孙策来都战死沙场,最后只能让杨云山扛起统率残军的重担。
这副担子太过沉重,幸好,还有翰帅……
“翰帅能应付过来吗?”
杨云山迷茫地望向东南方。
念卡关犹如猛兽的獠牙,扼住了念卡谷要道,敌军想要越过这道天险,除非长出翅膀飞过来。
可是,敌军现在真的要飞过来了,念卡关天险还守得住吗?
一阵南风吹来,从敌军扎营的方向吹来,杨云山走出帅府,登上城头,望向安放在两侧谷顶的轰天炮。
在此处立稳脚跟之后,杨云生第一件事就是重铸轰天炮,正因为有了这两门轰天炮,敌军无法越雷池半步,屡次在念卡关前损兵折将。
可惜的是,飞翔机的制作太过精巧,朱雀军全军覆灭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如何制作这种飞行战具了,如果朱雀军还在,大同军的飞艇虽然厉害,也根本不足为惧。
“现在究竟该